2005/04/19 | 再见,小美完整版(一)(转载)
类别(心情日记) | 评论(3) | 阅读(1060) | 发表于 15:28
作者:流氓狠兔
夜莺传说

传说就是:随便传着说说




我从来就不认为小姐或者说妓女是个卑贱的职业。

我甚至有点崇敬她们,骗你是狗!

我觉得她们赚来的钱要比那些贪官墨吏贪的黑心钱要干净的多,比那些狡狯*商争得钱要清白。

她们只是出卖自己,不会出卖国家和人民。出卖自己是需要勇气的!

她们是调节社会内分泌的重要杠杆,同时也调节着社会的经济。想想吧,这个行业给中国带来了多少外汇,截获了多少要外流的资金阿。她们是一个庞大的消费群,也是重要的纳税人。可是,为什么她们要受到歧视,要受到社会不公平的待遇,还受到那些黑心警察的苛刻盘剥。

为什么这个社会会出现妓女,因为是这个社会的需要阿,没有市场哪里来的商品呢?

我热爱夜总会。
因为有很多美女,而且这里的美女都是明码实价,不用你去猜,不用费脑筋讨好她,在这里你要做的是等着美女讨好你,前提是你要有坚挺的人民币或美元,也就是说美女永远讨好你钱包的内涵,不在乎外表。也许有例外,比如小美。
我是个很有爱心的人,所以我挣的那点儿可怜的银子,除了吃饭穿衣以外,基本上都捐献给了夜总会,就连我青春的精华也被一点不留的压榨一空。
认识小美的那年好像是2002年。
阴历八月的一天,我因为没有银子自己憋在家里看《毛泽东选集》。
蒋平给我打电话问我晚上去哪里鬼混。
我说:哪里我也不想去,因为哪里也不欢迎我,没钱了。
他说:马南南呢?我说因为我没钱了,把我给甩了,去找我亲戚去了。

蒋平很诧异的问:找你什么亲戚?

我说:去找我连襟了,认识了马南南以后我的亲戚都快遍天下了。
他哈哈傻笑。
接着说:没钱算什么,老子有钱了,是中国足球队赞助的。
我说:阎世铎是你亲戚阿?
他说:我买世界杯的彩票开奖了,我压中国一场不胜,靠还真给我面子。
你出来吧今天过节阿。
我说:过什么节,
他说:中秋阿,
我说:怪不得满大街都是卖螃蟹的。
他说:你出来吧,我去接你,我在黑石礁呢5分钟就到你那了,今天晚上顺便给你的小兄弟也过节?嘿嘿!
我下了楼,不一会儿,小子就搭车过来了。

我感动地说:你真是我兄弟阿,都了解到我小弟弟郁闷的内心了!

他说:苟富贵,不相忘。
我们到新西方夜总会三楼的时候,客人并不多。
蒋平开了个中包,我说小包就够了吧,他说一会儿小宝还来,我自言自语说:那个变态,我知道他就会来,还有谁?
他说:还有一个朋友,是新认识的客户。
我们边说边顺着走廊往包房里走,前面有一个公关主任给蒋平带路,一边走一边发嗲。还不时地回头和我搭讪,问我以前来没来过。我说:你是新来的吧,连小弟弟我都不认识,还当**主任呢?
蒋平嘻嘻的接茬说:你们这儿的小姐连他有几根毛都知道。
那个主任说:大哥我前天才来,以后还要靠你们罩着给我捧场呢!
我说:那要看你骚不骚了,圆圆妹妹。
她惊讶的回头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以前见过我吗?
我说:哦了,没见过你,我看你屁股挺翘的,圆的很性感不叫圆圆可惜你这屁股了。
说着说着就到了包房门口,门口的服务公主长得有点很好看,因为年纪不大,所以胸很小。
进了房间,我很不好意思地坐在了对着门口的主宾座位上。
圆圆这是过来半跪在我的腿边,问我喝什么酒/
我说:你问他,他请我,要是你这里小姐漂亮我喝尿都行。
蒋平正在接电话,他说你点吧。
我说:那就来瓶‘永恒’吧!
圆圆说:大哥你别闹了,你点的很创意,‘永恒’是什么酒啊。
蒋平电话接完了说:靠,你真是新来的,就你们夜总会门口小酒柜里那瓶38万的轩尼诗极品阿。你别听他扯蛋。
这时小宝和一个戴着眼镜的很胖秃子(只秃了顶部,下面还有希拉拉的一圈)进来了。
蒋平站起来给我介绍说:这是假能公司大连事务所的田哥。
我正在思索着:这小子上面秃,不知道下面小弟弟有没有胡子。
看见他一边鞠躬一边试探着伸来手,我也把手伸了出去,象征性的握了一下。
‘娘的’我心里想,一个汉*跟我充什么大瓣蒜,我还没深手呢,你他娘的就伸手,不分尊卑啊你。
我说我叫‘兔子’,圆圆抢话说:是流氓兔。
这时,秃子从包了拿出来(是拿,不是掏,比我讲究,我一般都是从包里或从口袋里东掏掏西掏掏,三遍以后才能找到东西)一个精致的名片盒从里面抽出来2张名片,双手递给我一张,也给了小宝一张。我也掏出来一张虽然有点皱巴,但是名字还能看清,他装模做样的看了看说:张总年轻有为阿。他一开口就叫我很惊讶,长得五大三粗胖得跟猪差不多,说话的声音像在裤裆里捂过一样,比人妖的动静都细半截,要是只听声音就是一个地道的娘们!
我说:嘿嘿,‘总’没钱啊!
我也装模做样的看了看他的名片,真是一名惊人,给我的印象很深刻:田 根壮,姓和名之间留了一个空白,典型的日本印法,我早就觉得这种印法印出来的名字像射出来的一样,一股一股的。我在心里问候了一下他娘,汉*到一定程度了。
蒋平看了我一眼,我觉得那含义就是让我把主宾座位让出来。
我立刻狠狠地有坐了回去,娘的,坚决不让汉*坐。
蒋平问田秃子喝什么酒,那秃子说:我不怎么会喝,我们喝点红酒吧!蒋平点了3瓶长城干红,又要了2打喜力,好像还有一些开心果,果盘一类的。
圆圆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妹妹,我说喜欢裸奔的。她贱笑:我带了一些大学生过来,我给你叫来看看。
我说:嘿嘿!我喜欢,最好有中文系的,那样叫床的时候可以叫出一首诗。
小宝在旁边一脸坏笑:我觉着你就能叫出来一首诗。
我说:还是小宝了解我。
我叫圆圆赶紧去叫,圆圆出去了。
蒋平在和田秃子客套,我就和小宝扯淡。
顷刻,那个看上去很纯的服务公主,已经把点的酒水什么的端了上来。问我红酒怎么喝,我逗她说用嘴喝。
蒋平问田秃子怎么喝,田秃子说干红他喜欢干喝。
小妞又问:啤酒要常温的,还是要冰的,我说要冰的,要不压不住欲火。
小宝顺手摸了一把小妞的屁股说:有弹性。
小妞说:还很滑呢!
门开了,
门开了,我期待的时刻到来了。
我就喜欢这一刻,美人排着对让你挑。
圆圆像奥运会上的领队一样(就差举国旗了)在前面,后面有二十几个小姐,房间小,还有几个在门外。
圆圆顺势坐在了小宝的腿上,问我们看好那一个。
蒋平让秃子先挑,秃子让我,我让小宝,靠!
我问小姐们谁最帅,让帅的先来,小姐齐声说我最帅,我晕!
我说后面的也进来。
小姐都很漂亮,看来我们来的很及时,好的还没被挑走。
圆圆说:前面那几个都是财大的。
我忽然火了:你他妈的别拿财大在这里蒙事儿,娘的财大是老子的母校!以后说是外院的。
圆圆被我搞得楞了一下。
蒋平说:好了挑你的吧!
我说:财大的也好,从打在财大念书就没被财大的女生处理过,正好填补一下,我内心久久不能平息的遗憾。
圆圆见我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跟着说:大哥长得这么帅念大学的时候肯定有不少女孩子追。
小宝说:就是,天天有女孩追到宿舍里,让她还钱。
看着他们让来让去的,我怕耽误了小姐们的宝贵时间,鲁伟人说过浪费别人的工夫就是图财害命,我一直视为我的座右铭,于是我就选了一个所谓的财大学生。
看我选了,别人也就不再假惺惺了。
最后只有小宝自己在那里左顾右盼的,我说:差不多就行了,又不是找媳妇,小宝说:要是找媳妇能这样让我挑就好了。
后来小宝终于找了一个年龄不大但是mm很大的小姐。
我对蒋平说:小宝小时候亏奶了,现在要加倍找回来。
蒋平后来又多留了一个。
我心想:看丫烧得,你就作吧。我们选完了小姐以后,圆圆应酬了几句就出去了。
那个服务生小妞,在忙活着开电脑点歌器、开酒。
我选的那个女孩,很乖巧的左在我的身边自然的挽住我胳膊,靠在我身上。她很瘦看上去有二十一二岁的样子,长的很清秀。我随便的看了她俩眼。
蒋平对她说要陪好我哥们啊,她笑。
我看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带小衫,下身穿的是一条深色的牛仔裤,就小声对她说:麻烦你换条裙子过来。
她听话的出去了。
别的小姐看她出去,以为我该改了主意,小宝身边的大奶妹跟我献媚说:大哥,她很漂亮,玩得也很开。
蒋平找的女孩也随声附和。
我说:谁说我不要她了,我让她去换裙子。
大奶妹说:大哥你真坏啊。
我说:靠,没试你怎么知道我坏。
大奶妹贱笑:今天晚上就试试呗?
服务小妞已经倒上了酒,又问我唱什么歌?
我说:点一首<风在唱着一首歌>。
我转过脸看了看坐在我左边田秃子找的女孩,一看果然田秃子这杂种有着和他娘的那帮日本变态畜牲一样的习惯,找了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女孩。我心里有种冲动,真想砸这厮。
我个人觉得找小姐最少也要找20岁以上的,女人过了20岁才基本算是有些承受力,找18岁以下的基本都是禽兽所为。
找小姐是为了扭曲一种快乐,但是所有快乐要建立在不能太过于伤害别人的基础之上,我找小姐也同时期望他们无论在心理和生理上都有着和我一样的快乐感觉,这就是所谓的分享吧,快乐只有和别人分享了才叫幸福。我没有爱情,但是也有时候会有着和爱情一样的收获,而且每次都有不同的回味。
我叫小姐去换裙子并不是为了方便猥亵她,这可能是我满足虚荣心的一种坏习惯。我从第一次找小姐开始,就没有乱摸过坐台小姐,因为我觉得那样很掉价,所以去我小姐基本上是一种陪衬,不就是200块钱的台费吗。有些人则不同,恨不能把小姐从上到下抠摸200遍,这样才觉得自己花的钱物有所值。小宝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我们虽然是很好的朋友,在这方面我鄙视他。
那个女孩换了一件酒红色吊带长裙坐回我身边的时候,我已经唱歌了。
她在看我,我能感觉得到,虽然我没有看她。
当我唱完了第一段,响起了没心没肺稀稀拉拉的掌声。
这是一首郑智化的歌,我很喜欢,有很多人不喜欢他的歌,说听他听唱歌还不如听听别人哭。每个人的审美角度不同,我就喜欢。孔子那个老流氓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倒觉得不如:吃饺子蘸尿,各有一好,这句俚语说的痛快。往往很痛快的事都或多或少有点堕落,我宁愿堕落,也不会去高尚的苦行,所以我愿意选择流氓的行径,命中注定成不了绅士。
没想到,她这个年纪居然也会唱这首老歌,而且唱得并不比我差。有时候,歌曲非常容易引起人的共鸣,让人很容易找到一个在心灵上共同的方向,所以会唱歌的男人往往有妞泡,而且战无不胜。
她唱歌的时候,我又仔细的看了看她,很秀气的漂亮,要是在大街上谁也不会说她是个妓女。
她唱完了,小宝叫她喝酒,她就干了一杯。
小宝还要叫她喝,我笑对小宝曰:滚回去,坐下,说了算啦。
小宝嬉皮笑脸的坐了回去。
我对她说:你要是能喝酒随便喝,不能喝别勉强。
她轻语说:谢谢。
我转过脸去,不再理她。
小宝要和我玩色盅,大奶妹要和他玩,我没搀合。
蒋平找的两个小姐,基本上认识,好像一个叫小琳一个叫小娜,那个叫小娜的裸笨玩得很火爆,看来蒋平是个比较怀旧的人,不像我那么贪得无厌,我也知道那两个小姐玩起来就没命的疯,蒋平找他们肯定要嗑药儿。
我看她们时那个叫小娜的就过来和我黏糊,坐在我腿上说要和我玩色盅,我问她赌点什么。
她说:输了脱衣服,
我说:你身上那点东西我都看遍了,没什么新意。
她说:你还有没看过的,
说完了就把裙子撩开了,露出了绣着流氓兔图案的浅粉色内裤说:这里有只小兔兔。
蒋平和田秃子也看,小宝凑过来往下扒她内裤,边坏笑看我说:哥们啥时候成了小妹妹的守门员了。
靠,我倒。
众人皆*笑。
我说:当前锋总不射,就改行了。
就这样,气氛马上就热烈了起来。
大家又喝了两巡酒,场面的秩序就有点乱了,那个叫小林的脱的只剩下内裤,小宝的大奶妹两个明晃晃的焦点也隆重出场。
小宝和蒋平没敢让她脱,他俩知道我护食。
后来看我没怎么理她,她可能是有点心慌,拽拽我衣角说:大哥,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啊,要不就换一个。
我说:没有啊!
她说:那你怎么爱搭不理的?
我说:这样不是很好么,怕我不给你钱!
她说:不是那意思。
我说:不是那意思你就好好待着,愿意吃就吃,愿意喝就喝,但谁要让你喝酒你就别尿他,让你脱衣服那就更免谈,要是敢和你磨叽,你就射他,今天晚上你就是我老婆的待遇,你要是和别人发骚我就射你。
她说笑问:怎么射啊!
我说:我长了一对雪白的翅膀,光着屁股,挺着小jj,拿着小弓箭,见一个射一个,见谁射给谁爱情,我…….射你一脸。
她哈哈笑说:你占我便宜。
我说:来这里就不是占便宜,我花钱了阿。
她略有所思说:是啊。
又问我:你怎么不问我名字。
我说:重要吗,明天我们又不知道是谁谁了,再说你也不会告诉我你真名,我觉得问了也是浪费感情。
她说:我叫小美,大小的小,美丽的美。
有时候女人很奇怪,你殷勤的献媚着问她的名字,她未必告诉你,你不在乎她时又会上赶着。
她又接着说:我真是财大的学生,不信你看我的学生证。
我说:我不关心你是不是财大的,只关心今天你漂不漂亮,就算你是北大的博士又能怎样,下半身也一样处理不了微积分,只能处理小鸡。
她笑起来很好看:呵呵,你说话真难听。
我发现她还有点可爱。
她又说:那你刚才你为什么发火。
我说:有点在乎。
她:因为你是财大毕业的。
我说:可能吧,谁也不愿意经历或看到让老娘蒙羞的事,但是也没什么,学校和亲娘毕竟是有分别的。无论怎么样流氓也有点感情阿。
最后一句我像是对自己说的。
她问:你真是黑社会?
我说:人家不要我,嫌我智商低。
她笑。

又喝了不知道有多少酒,渐渐的我开始朦胧了。
朦胧中听见田秃子唱日本鬼子的歌,就觉得自己的血液温度点点提高,也慢慢的像脑部转移,基本上丧失了自制力。
我最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可以让我做出平常不敢做或不愿意的事,说出不敢说的话,这种感觉可以让我在一个个孤独难眠的夜里沉沉睡去而不用面对清醒时的落寞,迎接又一个稀里糊涂的黎明,这是一种醉生梦死的快感。
我拿起了麦克也跟着唱了起来: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
不只是哪个小姐说:砍哪个头?
我怒了:连他妈的你的头也砍!
田秃子停了下来对我愕然而视。
我给他灿烂的笑,拉起他的手:田哥你别在乎,我他妈的一喝点酒,就这尿性,别跟我一般见识。
田秃子装的很大度连说:没事儿没事儿……
我接着说:大哥,你挣日本鬼子的钱我不反对,每个人的生存方式不同,你会唱日本歌也成,但你别在这唱,我腻歪,希望你体谅体谅兄弟的爱国情绪,别在这装的像根儿男性生殖器似的。
我还想说。
蒋平拉我:说你又喝多了,你他妈又犯病了是不是。
我对蒋平说:我就是喝多了,是你请我出来喝酒的,喝不多还叫兄弟吗,喝死我你才有面子,我心里可明白了。我告诉你蒋平,田哥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蒋平说:人家田哥不会和你这个垃圾一般见识。
我:我不是垃圾,我是流氓,他不是不和我一般见识,是不敢和我一般见识,汉*怕流氓,尤其是爱国的流氓,他要是有那种儿,还他妈的投靠日本鬼子。
我的话里已经充满挑衅。
我不知道田秃子什么时候走的,反正他和蒋平都很不愉快,只有我很高兴,情绪高涨,蒋平后来郁闷的嗑药,没给我嗑,我也没脑他,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就很容易知足了,尤其是事关国体的大事。
我叫了圆圆过来,让小美出台。她让我和小美商量。
我提出要求之后,小美出去了一下,我想大概是核实一下我,回来后就同意了,问我吃快餐还是包夜还特别说明:包夜1200,吃快餐800!
我说:吃快餐吧,有些能省得钱能省则省。想想吧,现在我们的国家还有多少失学儿童啊,因为我们很多人受不到良好教育才落后,落后了我们被那些是我们孙子辈的国家瞧不起,还不是因为我们自己作的。腐败的时候想想他们也对得起我的小良心了。再说,我们又不是公款,要是公款就可以坚决腐败到底,使劲作,嫖娼能报销大不了开个发票就写会议费、餐费、宿费什么的。
我高喊:使劲作,使劲蹦跶,早晚作死。
她看我的眼神很迷离。
我想:又白费劲了,全是废话,一个婊子懂什么?
小宝老婆打来电话,这小子说还在加班,马上就走了,我想他老婆肯定知道他在干什么勾当,只是不说罢了,现在很多好女人总是无奈的维持着这种尴尬关系,小心翼翼的捧着现代婚姻这个易碎的花瓶。
小宝过了一会儿还是走了。
蒋平后来又要了两打啤酒,我们全部干完。
出去的时候,我走路画圆圈,将平脑袋画圆圈。
我和他又一人带一个小姐到新西方一楼吃的宵夜,宵夜吃完了,酒也醒了一半。
蒋平说:去豹豪继续嗨。
我说:别瞎耽误工夫了,小姐的时间也是宝贵的,陪着玩了半宿了,我们还是赶紧开房在多认一些连襟吧。
小姐们表示赞同,蒋平也就没坚持,我心想这小子比我还没原则。
到了凯莱酒店,蒋平开了两个单标。
到了房间门口,蒋平让先她们各自进房,在门口给了我一沓儿钱。
我进了房间,小美把外衣脱了说:我去放水,你泡泡澡吧。
我说:不泡了,既然吃快餐就冲冲得了,你要是洗,就先去冲吧。
她没说什么就先进去了,我想和她一块洗,但是等我脱玩了衣服,她已经出来了,漫不经心很不以为然地看了看我软绵绵的小兄弟。
等我冲完的时候,她正在被窝里看电视,我掀开被,见她一丝未挂,凭我经验知道她的确刚刚出道的新手,虽然她一直装老练。她的乳头很小和乳晕一样的浅浅粉红色。
尽管我是个老司机,后来也很丢人。喝多了酒之后小弟弟软的就像中国足球一样不争气,我们共同搞了1个来小时也不见起色。
后来我对她说:算了你走吧。
下床点了800块钱给他,她接了钱放进包里。我说: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今天肯定是罢工了,连我的都不听,还能听你的,要是它能够站起来的话我他妈的吃了它。
她扑嗤一下笑出了声:你怎么这么有意思。
说完躺在我身边,可能觉得有点一位没干活受了我钱不好意思的说:我再陪你躺一会儿。
片刻,又问我有没有零钱给她回去打车用,我说:有在我裤兜里,100元以下的看有多少就拿多少。她轻声哼了一下,又起来问我抽不抽烟,我说不抽了。
我觉得她还是挺有职业道德的,给了钱之后,还能陪我一会儿,又认为她是觉得我亏了,给我补偿点心理上的安慰吧。其实我并未觉得吃亏,毕竟挺漂亮的一个年轻女人,让我在床上半天猥亵肉体与尊严。就是觉得自己的不举有点掉价,心里一个劲的骂自己:不争气的东西,知道有好事还和那么多酒。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
早上,一泡尿终于把我憋醒了,小弟弟也憋得来了劲,傲然挺立,我闭着眼睛想:
看着尿性,就知道和自己过不去,关键时刻顶不上去,现在到来脾气了。迷糊中觉得身边还有人,就立刻清醒了。
我睁眼一看,她没走。正在酣睡。
我第一次见有人趴着睡觉,真有点创意。她正面朝下,脸侧向了背着我的一面,早上慵懒的阳光透过窗沙柔和的撒在她的脸上身上,虽然散乱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但依然难以掩饰她的美,她真的很美。
我去夜总会找小姐很少注重模样,只注重身材。在大的夜总会,模样丑也不会到恶心的程度但是身材的差异就大了。
这次我的点儿很正,她不但有好身材,还有姣丽的容颜。
我下床去尿尿,边尿心想干不干,干了好要给她加400元,后来想索性干了,也不差那400块钱,蒋平都说了要给小弟弟过节了,我更不能亏了我自己的小东西。后来又一想她要就给不要我也不说就省了。
作完思想斗争之后,尿也尿完了,回来时,她醒了,把头转了过来,看着我胀大的jj笑。
我说:你怎么没走。
她答:我本来想躺一会儿,后来就睡着了,等会儿走。
我回到床上,技法娴熟的抚摸游走,她很快热烈的回应……
荡气回肠了一个小时左右,我终于躺在床上回味:基本上验证了我的猜测,她的确是新手,只会一个劲的瞎顶迎合,一点也赶不上节奏,直到后来才算勉强合格,有一点毋庸置疑,她也一直在快感的漩涡当中漂流,下面总是爱如潮水,这一点我很满足,他让我获得了作为男人的终极成就感,征服女人,让她激情澎湃。
她说:你真行。
我漠然说:一般吧。心里想:这才哪到哪,很多女人说我是床上的活驴,蒋平他们给我起了一个特定绰号叫:三碟连放。
她又问我:你总找小姐吗。
我说:经常。
她问:那找过多少个。
我问她:一盒烟多少支。
她回答:20。
我说:可能快一条了,我数不清。
我说不怀好意的说:你今天亏了,吃快餐的钱,却被我包了宿。
她说:我无所谓,再说你就折腾了一次。
我说我在给你钱吧。
她笑笑:不用,我要走了,今天上午还有课,我在你口袋里拿了30块钱的零钱。
说完把手摊开,然我看了看。
我心想:上午还有课?嘿嘿,整的跟真事儿似的。
我迷迷糊糊的又咪了一觉,直到酒店保洁近来打扫卫生才清醒。



秋天随着落叶飘过,大连的冬天冰冷到来。

一个周日的下午,我躲在家里的厕所中看庄子爷爷的《寓言选读》。
我喜欢在厕所里看书:
因为1.
大连还没有供暖,厕所里有浴霸,打开以后比春天还温暖。
因为2.
我把坐便器大致改成了大班椅,坐在上面很舒服,同时又可以不受任何约束的排泄。我从小就有在上厕所的时候看书的习惯,边拉边看不浪费时间,人要抓紧活着,说不定哪天你就去和古人喝咖啡了。这个社会比老虎还凶猛,躲了天灾还有人祸,躲了人祸还有病害,得病不可怕,就怕看不起。即使你不得病说不定哪天赶上倒霉点儿吃上或用上了假冒伪劣产品也可能呜呼哀哉,走在大街上也不保准哪个贪官的宝马就开到你的身上。躲在家里看黄碟都能被抓起来,在家里看电视竟还能被井喷的毒气给薰死!我们生活在这样的氛围里,天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正在看得起劲,手机忽然哆嗦了,我一看是财大的一个哥们打来的,他是我师兄,留校以后混得风生水起马上就当上了财大酒店管理系的头头,是年轻有为的好青年,还是副教授,我打心眼里亲他,嘿嘿,谁叫人家前途似锦呢?说不定哪天能拉上兄弟一把。

我笑容满面小心翼翼地接起电话。
师兄问我下周六有没有安排,我说没有,问他有何指示。
他说他们系里搞了个大连酒店业暨餐饮业精英论坛,请几个在大连这个地盘上有头有脸的管理和营销专家去百家争鸣一下,问我有没有兴趣参加,有兴趣的话也给我安排一堂课,还小有一笔讲课费,如果讲的好的话还可以聘我为客座教授。虽然免费的那种,但是也足够我沽名钓誉一阵子了。

我痛快地答应了下来,美的不得了,对我而言在大学里讲课就是在圣殿讲课。讲他没商量。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企盼着周六的到来,并且通知了蒋平他们一班狐朋狗友一级同学来给我助阵,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当托使用,带头鼓鼓掌什么的。

星期六的天气好极了。天气好心情就好,有助于临场发挥和身体的健康。

走在财大的校园里,好像觉得时光倒流,又回到了青春少年时。由于是被请回来讲课,又有点衣锦还乡的感触,原来在念书的时候,我就像一粒沙一样平凡,哪会想到我小子也会有今天。

还没走到主楼,我忽然想起了小美,呵呵我竟然想起了她,我还以为把它给忘记了,尽管我不相信她是财大的学生,但是心中还是希望遇见她的。

走到主楼门口的时候见蒋平他们还没来,我有点丧气,说好了在主楼门口见面,娘的,连个电话都没有。

我正在犹豫等还是不等,我师兄在主楼厅里向我招手,我走进去和他唏嘘的问寒问暖。正在矫情的时候,将平他们来了,够给我面子,来了七八台车,搞得学生们以为中央来人视察了,气氛立刻紧张。蒋平下车后也过来和师兄寒暄,又把一些朋友简明扼要的介绍一番。

讲课还没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师兄够义气,一天总共六个人演讲,把我的课程安排在了第五个,也算是个压轴。

可是,等到开场后不久我就心灰意冷,头一节课学生们还算热忱,不知前几个所谓的专家真的是白痴,还是学生们不好糊弄了,到了第三节课的时候人走的基本差不多了,只剩下十几个个师兄眼中的好学生和我的一班狐朋狗友在撑门面,偌大的阶梯教室显得异常空旷,第三节的专家只讲了十几分钟就草草收场。

吃中午饭的时候,蒋平对我说,哥们今天你讲的时候我在给拉几个哥们过来,捧你场。
我说:不用麻烦兄弟们了,下午人少我就不讲了,落个清静。

下午,可能是师兄做了强制性的工作,学生们总算是稀稀拉拉的坐满,在第一个名人专家讲课的时候,呼噜声、磨牙声、梦呓声此起彼伏接踵而至甚至盖过了做秀的掌声。

轮到我了,我想反正就这样了,就当给他们唱催眠曲吧,不管讲的好坏,人家总会有个好梦。再说,这么多年的磨砺我已经满头都是包了,不在乎在挨一两拳,顶多把原来40分钟的演讲缩缩水。

我打小就属于考试型的人,不怯场,人越多发挥就越好。
我开始讲的时候,并未先讲专业内容,而事先说明我就是财大原来最平凡的一粒沙。博得同情后和学生们很快就打成了一片,毕竟是在一块土地里种出来的桃李,我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像在母亲身边的呢喃。

也可能是因为与会者当中我是最年轻的一个,还可能是我没拿讲稿的缘故,也可能是我帅或者是我真的讲的很好。

我讲的真的很精彩,200%超水平发挥,阶梯教室的天之骄子渐渐得来了精神,我的情绪也由低落转化为高涨。随着不倦的掌声和不断的喝彩,慢慢地教室里的人越聚越多,最后就连坐的地方竟也没有了。说真的那一刻,我无法形容是一种怎样的感动。

讲演时间一延再延,直到把我已经声嘶力竭,小师弟师妹们才放过我,当走下讲台的时候,才真正领会到为什么那么多人宁可牺牲贱相合肉体也要成为明星,被人拥簇的感觉能够迅速的陶醉和满足虚荣的神经,那种感觉比恋爱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不容易突出重围,上了蒋平的车,又陶醉了一番一班朋友的赞美,全身都舒畅起来,觉得自己晕的和上帝差不多了。我的狐朋狗友有的有事鼓噪完后都作鸟兽散了。

后来只剩下我和师兄、蒋平、老赵等几个同学。蒋平说去台北1+1去吃点饭庆祝庆祝,师兄说就在黑石礁酒楼吃吧,一会儿他还有事。

车往校外开的时候,
蒋平对我说:你记不记得有天晚上,我们去新西方夜总会你找的那个小姐?
我装聋作哑:哪个小姐?
蒋平说:你他妈的装的还挺像!不记得就算了!
我赶忙说:我记起来了,就是去凯莱出台的那个吗?怎么了?
蒋平说:没怎么,我随便问问。
我说:你去死吧!问你个蛋子!什么情况,快说。你看着她了?
蒋平说:恩,你自己讲课的时候没看见,刚才有一个听课的好像是她。
我说:你看错了吧,就你那二五眼。
蒋平未可知否。
我若有所思,此时我并不希望她真的是财大的,不知为什么心里莫名很酸楚。

师兄说:我系里就有几个,当小姐的。
说着说着就到了黑石礁酒楼,我们找了个包间,还没等点菜,我的手机响了。
我看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我:你好!
对:你知道我是谁吗?
一个女生的声音
我:对不起,我听不出来,我耳朵有点近视。
对方笑:怎么跟刚才讲课的时候不一样了啊。
这时我猜到是谁了,验证了蒋平刚才所说的话。
我说:是你啊!
对方:你知道我是谁啊!
我说:你就是在凯莱的那个女孩吧,叫小美。
她: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还没到100天呢我怎么会忘呢,我有那么没良心么,哎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电话?
她说:我那天在你口袋里拿钱的时候,顺便拿了一张你的名片。
我说:你真是财大的啊,我还以为那个妈咪是瞎编呢!
她无语。
我问:你在哪里呢,过来吃顿饭吧!
她说:不了。我要去上班,有时间给你打电话。

蒋平点了我爱吃的海蛎头、鸦片鱼和生拌海参。
我觉得辣根今天特别的拉,治冲鼻子。

吃饭的时候将平问我怎么没情绪,我说累了。师兄后来喝多了,告诉我以后每周给她的学生蒋一节课,问我80元行不行,
我说:我到贴80都行,谁叫你是我亲哥呢。
后来大家就散了。


那天午夜1:47分从一个朋友开的小酒吧回到家的时候,初冬的天上下来雨。
我没有喝多,很清醒。
睡不着,在午夜清醒的时候,听着雨声,面对着孤独。孤独不是寂寞,寂寞可以看书,可以看电视,甚至可以打打无聊的声讯电话,孤独比寂寞可怕,寂寞是外在的而孤独是心灵上的历程。这种感觉伯牙和无期有过,老子有过,庄子有过,杨玉环在三尺白绫绕颈的时候也有过。那是一种无论做什么都摆脱不了的死寂下的冰冷。

我抽烟,于是回忆,回忆我的童年,回忆三十年来淋湿过所有记忆的雨。

……

1976年1月11日,哈尔滨的冬天特别的冷,我在寒冷中到来。
母亲的心也像窗外屋檐下的悬挂的冰凌一样冷,因为命中早已注定我将要离开妈妈。大舅夭折了六个男孩,在农村的老家男孩才代表了传承的希望,不管将来出落什么样子,所以我以后就是大舅的希望。这就是中国人的标志,中国男足丢足了脸,但一样逍遥,而女足兵败了一次就千夫所指,为什么,因为男足是带把的,天经地义。

在幼年记忆中的哈尔滨,除了高高大大的白桦林之外,一无所有。
我被抱走的时候未满一岁。
我不知道那天妈妈哭没哭,也不知道自己哭没哭,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了。
命运就是这样,我从一只雏鹰就这样沦落到了鸡窝里。
有时候我想:要是我在哈尔滨长大的话,说不定我早就当上国家干部了。不过也好,因为我从农村长大,所以还有点良心。国家干部不会同情和可怜农民的。
直到现在,我从来没有恨过我的亲生父母亲,因为他们和我养父之间伟大的兄妹亲情足以使我崇拜。
毛主席说过: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他老人家说的就是农村,直到现在我依然怀念农村,哪里有我割舍不断的情结。每每听到有人鄙夷的说起民工,我就反感,因为我就是民工。靠,现在城里人的祖宗也没几个贵族,上几代差不多都是农民爷爷出身。鄙夷农民就是鄙视自己的先辈,但我也承认现在的许多农民已是斯不善矣。狡诈、贪婪、野蛮,已经把原来的善良形象大打折扣。为什么会这样呢?不怨他们,怨社会。因为他们贫穷。
穷生歹意富长良心,穷则思变。人穷了就不会受到良好教育,受不到教育就更野蛮,更落后,就会变得更原始,如果要生存只能用一些低级的手段。想想吧,如果我们的农民富的流油像美国资本主义农民一样,你看看他们还会成为社会的不安定份子吗,不会的,谁会吃饱了撑得去冒险去犯法,只有在满足不了生存条件时人们才会铤而走险,这就是人的本性。他们会比美帝国主义的农民更有素质。命中注定他们富不起来,他们要供养着数以亿计的官僚和城里的文明人。
我一直对中国的未来充满希望,但是我相信,我这辈子是看不到那未来富强幸福的时刻了,可能我孙子也够呛,未来是未来,现在是现在,现在赤裸裸,现实如刀割。

到了河北农村的时候,奶奶还健在。
她老人家养育了很多儿女,我很多的哥哥姐姐也都是她一手带大的,由于我最小,又因为我比别人多了一些曲折所以拼命的宠我,疼我,据说天冷她抱我出门的时候,风大一点就倒着走,怕我被风吹着,每当追忆起她的时候我依然热泪盈眶。嘿嘿!现在有人说我不学个好就是因为是她给惯的。

父亲(这里说的是养父,也是我的大舅,生父在送我走了不久就去世了,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是个真正的的男人,他一直是我的楷模。因为他的善良正直、无私,在村子里是绝对的权威,虽然不识字,但他知道最深邃的做人的道理。可惜我很败家,没有学到他的为人处事的道理。

自古好汉无好妻。
母亲(养母),是个极其神经质的人,我初到老家的时候,别人谁抱我都行,就是她不行,一包我就杀猪般的嚎,也许从那时候我们就结下了梁子。或许是因为她夭折了几个孩子而刺伤了她脆弱的神经。在她那里,我听到过世界上最恶毒的骂人的语言,记得我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的小狗病了,我偷拿了家里的两个鸡蛋找了一个破碗喂它,它没吃,我把碗藏在了柜子底下,没想到被养母发现了。后果是,她直接风风火火的端着那个鸡蛋液体已经风干的破碗,找到课堂上,随着几声怒骂,破碗直接砍到了我的头上,鲜血随后淌出。后来的情节是我的同学给我描述的,因为我早已忘记。
我同学说:当时见我用手随便往一抹脸上躺下来的鲜血,课堂上鸦雀无声。我高喊一声:怕死不是党的战士。嘿嘿!说我当时异常英勇。唯一让我气愤的是同学们到现在不相信,我的鸡蛋是用来喂狗的,都以为是我要偷吃。靠,到现在都是笑柄。
母亲就是这样,她打我骂我的时候(我猜测)总是希望能看到我哭,或者求饶,才能感觉到快意,可是我从来都没有。

10岁的时候,奶奶去世了。
我的好日子好像到了头,原来有奶奶庇护,爸爸是孝子,怕奶奶生气,不打我。嘿嘿,奶奶走了,爸爸就开始教育我了,爸爸教育一向用棍子说话。

我从小就疯,天天惹事,扒瓜摞枣无所不为,所以一三五爸爸用拳头,二四六用棍子,养母用骂声伴奏,星期天休息。时间安排的还很紧凑。

我念书的时候从来没有完成过作业,写作文除外。所以,念小学的时候,每天的第一堂课是站着学的,对了,当时还有一个伴儿,这小子叫什么名忘了,只记得外号叫“一年级万岁”,因为我小叔说他念一年级的时候这家伙就和他是同桌,呵呵,小叔都念中学了这小子还和我在一个年级混呢!

小时候有很多人问过我:你长大了要做什么。
我回答得很干脆:流氓。
那时候,还不知道流氓是干什么的,只知道流氓是个很酷的词。
就是酷,女人们都喜欢流氓。我从来没说过当将军或科学家一类的豪言壮语,靠,多俗哇。
呵呵,人家就笑话说:这小子肯定有出息,一准儿出息成个二流子。

小时候我就是在不争气和被人的闲言碎语在后面指搓脊梁骨的日子里长大的,嘿嘿,我介意过,但是从小我就有一种直觉,我会飞走,长大以后,我会像鹰一样飞走,这个地方太小,我是鹰,说我的人是鸡。

长大了,我从没有记恨过曾经瞧不起我的人,包括最瞧不起我的人——我的养母。毕竟他们养育过我,故乡的所有人。

我的童年,有泪水,有因为是外来的而带来的心灵上的苦难,但是更多的是欢笑,有放羊牧马的蓝天,有打草拾柴的旷野,有飞跑,有秋千的树梢,有清水河边捉鱼补虾的清纯和过年的鞭炮。

就这样时间飞驰着。
在念中学的时候就追小姑娘,嘿嘿,追着追着就腻歪了。所以到现在也不想谈恋爱。

后来,我终于闯祸了。
在高中,把同学的腿给打断了,我就跑。我那同学们真不够意思,说是为了还学校一个好的学习环境,集体罢课不抓住我不复课,教育局慌了,公安局的也抓我,幸亏我加在省政府有个当秘书的哥,我家又举债花钱才算平息。

我跑的时候爸爸已经很老了,也打不动我了,或者他根本也不想再打我,他那天叹息流泪,我心想:我真是畜牲不如,这么坚强的父亲为我而流泪。

后来我就来大连念书。
来大连的时候,家里是借的钱。
嘿嘿!我那时来大连,背一个行李卷。下了火车到处打听2路车在哪里,还让人骗了3块钱的问道费。嘿嘿,现在也想不起来了那人是不是大连口音。不过那人也算有良心,还真把我送到了2路车站,也就是现在的406路。想一想,2路车曾经承载了多少青春的梦啊,包括周而复始的所谓的爱情。

因为我穷,来时,我穿了一条极品的裤子,极品到什么程度呢?裤子也算新裤子,就是腿短了我养母又找了两块(当时爸爸想买两条新的裤子,我没让)颜色相同的布,给接上了,哈哈,直到现在我的一些同学还管我叫“过滤嘴”。一写到这里我就笑。这时候来他们告诉我的,一开始他们不敢叫,其实也没什么,即使
认识我的当天叫,我也无所谓。

从来大连的那一刹间,我就认识到了贫穷带给我的麻烦,不仅是麻烦,贫穷还会带走人的尊严。

从大学的一年级下学期开始,我就开始去推销商品,卫生纸、充电器、随身听、地图、香皂。嘿嘿,还在肯德基柏丽大厦店干计时工,没到大三呢我就脱了贫。
人活着的时候总会让钱逼得很累。

我喜欢钱更恨钱。喜欢是因为:钱几乎可以买到一切包括女人的感情,恨它是因为:我总是没有。

我正在迷迷糊糊回忆的时候,来电话了。没看号码就接了。
对方怯生生地说:我是小美,你还记得不,今天给你打电话了。
我说:记得。
她说:没打扰你吧。
我说:没有,正想你呢,一想你就来电话了。
她笑。
我说:有什么事,今天没出台阿。
她吞吞吐吐……
我说:有事你就说吧。
她问我:你认识公安局的得人吗,不认识就算了。
我一听就知道出什么事儿了。
问她:你被抓了?
她说:我被抓了还能给你打电话吗,我同学被抓了?
我说:你同学被抓了找我干什么。
她有点懊恼:你到底人不认识阿。
我说:认识。但你同学被抓,跟我认识公安局的人有什么关系吗?
她说:我求你了。
我说:有什么好处?
她说:我们不怕罚钱,就是怕学校知道,就是别让公安局通知我们学校,你认识我们学校的老师,要不给我们说说也行。
我说:你们在哪里,她说在香格里拉大堂,她同学在中山路派出所。
我想了想,中山路派出所的副头陈辉因为工作关系和我不是一般的铁。这点儿事儿找他应该没大问题。但是,我和她非亲非故只是嫖客和妓女的关系,凭什么帮她,还要搭人情,这年头人情最他妈的难还,比钱都难还,前好歹也有个数目可是人情没有。

就说:我有什么好处。
她说:你说什么都行。
我说:也没什么,你俩一人陪我一个月,要不你们一块来。
她说:你无耻!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白天讲课时看你那么优雅。
说完愤然摔电话。

妈的,妓女都骂我无耻,我愤怒。
后来又一想,连妓女都骂我无耻,看来我够无耻的了。

马上穿衣服,给陈辉打电话,还怕他睡了。
陈辉马上就接了劈头问我:你小子被抓了,这么晚找我。
我说:别扯蛋,你在哪里呢?
他说:在所里。
我说:在所里就好办了,有个朋友被你们抓了。
他说:谁啊,今天我们扫黄了,抓了不少,叫什么名。
我说:有个丫头这孩子是财大的。
他说:你码子啊。
我说:不是,但跟我关系很深,你等着,我过去。

我到派出所的时候,小美那傻丫头正在派出所门口冻得哆里哆嗦的打电话,从她的表情就没太大进展,她没看见我。我也没理她,直接进去找陈辉,小美的同学正好是陈辉在一个叫海都的宾馆抓得。没费多少周折,陈辉给派出所长打了个电话,连钱也没用花,就给她连人还有收缴的个人物品领了出来,领物品的时候我还有半盒杜蕾丝,我心想你丫的够高级,心里在笑。她见了满脸通红,她长得很漂亮,只是很诧异为什么我会把她带出来,因为她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她。我对陈辉千恩万谢,嘿嘿,这厮对我一阵嘲讽。

出门的时候看见小美正在沮丧的往派出所里走,看见我和她同学正在往外走,就像活见鬼一样“啊,妈呀”的一声急促的尖叫,就差点儿晕了。不知道是兴奋还是诧异,脸上的泪水流的一塌糊涂。我知道,她现在就想钻进我的怀了,只是不好意思,我现在要是说你们两个陪我去过夜,她们绝不反对。
可是我不会那样做,我虽然流氓,但也算是流氓绅士,从不落井下石。

小美就那样定定的看着我,我觉得她可能要爱上我。
我嬉皮笑脸:快走吧,要不咱就在这里住下。
她连个谢谢也不说。就闷闷得往外走。
到了门外,她俩都看着我。我知道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要听我发落,看我的意思让他们怎样报答。

我说:你们请我去吃饭吧。
我们决定去车家村的三宝粥店,那里通宵营业。
在出租车上,她们俩唧唧喳喳,即对被抓心有余悸又对能平安出来而窃喜。
转瞬之间到了三宝粥店。
粥店灯火通明,我们在一楼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小美给我介绍说:这是她同学,叫杨洛洛。
杨洛洛又对我感激一番。
我问她们:你们的妈咪呢,怎么没来。
小美说:妈咪说可以借我们一些钱,但不能过来,我还没有去拿,想进去看看她你就来了。
小美看我还要问什么,就说:我今天没出台,下班刚回家她就被抓了。
杨洛洛一脸歉疚。
小美让我点菜。

我随便点了几个,要了5瓶大雪淡爽,小美见我点的都是破菜,就又要点。
我说:不用了,我喝点酒就行。
小美他俩,迟疑的看着我,我知道他们看我点的不丰盛,一直期待下文。
呵呵!我笑。
我说:你别心里没底儿,没事,刚才我说的话是和你开玩笑。吃完饭喝完酒,你们就高高兴兴的走。
说完了她俩好像还不释然。

菜上来了,她们抢着给我倒酒,只把旁边桌的两个哥们嫉妒的要死。
没等我说她们又给自己倒上。
那天很高兴,听着美女感谢我喝着喝着就醉了,后来小美告诉我,我们三个人喝了一箱多大雪啤酒。但我还很清醒。

她们问我在哪里住。
我说:我从来不把我住的地方告诉别人,你们送我去解放广场的一家酒店开房。
我在车上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下车的时候,她俩往下面抬我,没怎么抬动,后来车又开走了,我恍惚中在想,她们不会知道我在那里住吧。
下车的时候,她们两个人架着我上楼。

我说我的手机呢,小美说在她那里。
我说:还是给我自己拿着安全,3000多块呢?
小美笑说:给你吧,还不放心我啊。
感到上楼的时间很漫长。
等开了门以后,我才知道这不是我家,我家养的时猫,这里有一条狗,直冲我叫唤。
我说:晚上才走,我的猫咋就变成狗了。
小美说:这是我家。
我说:来你家干什么,图财害命啊。我没带钱,就有一个手机。

后来我就上床了,床很温暖,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我就昏昏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口渴得要命。
睁开眼睛一看,很陌生的地方,睡在别人的床上,这里比我的狗窝干净多了。
我一骨碌坐了起来。
房间里没人,就我自己睡在床上。
我极力的回忆,回忆昨夜,猛然想起自己喝多了,和小美在一起。

我想这是在小美的家里,我看我的手机放在床头,就给老板打电话,说我病了,晚到一会儿。手机里还有几个未接电话,是蒋平他们哪帮杂碎打来的。

小美的房间不大,是西向的房子,挂着鹅蛋黄色的窗帘。
刷着乳黄色涂料的墙上挂着几个像框,有的是小美自己的照片,有的是和几个女生的合影,还有两张是和一个眼镜兄弟的合影。

床的一侧是一张很小的书桌,整齐的摆放着一些课本,我看了一眼,又高数,有会计学原理,还有几本英语书,书桌的下面放着一个发泡的圆凳礅。

床是一张单人床,铺着浅蓝色带白色小碎花的床单。
我下床找拖鞋,没找到。
我这才发现,只穿着内裤,地板上散落着的我衣服和袜子。

我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下地推开屋门,外面是一个客厅。
门的右边是卫生间。
对着门还有一间屋门。
我进卫生间放水。

我出来的时候,小美穿着睡衣已经站在客厅里。
她说:你醒了。
我说:这是你家啊。
她说:恩,租的房子。上班方便。
我想倒也坦诚。
小美还未曾梳洗,头发散乱,有种野性美。
我的那里动了动。

我问她有水吗。
她说有可乐问我喝不喝。
我说:喝。
她在进房间在床头柜里,拿出来半瓶1250ml包装的百事可乐,又要找杯子,我说不用了,她说:我喝过了,你不嫌弃。
我说:就当我间接亲你了。
小美又感谢我!

呵呵!还很真诚。

我一口气把可乐喝完,还被呛了一下。
小美过来捶我的后背,捶着捶着就在后面楼主了我的腰。头顶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呼吸着从她身上传来的香味。
我情欲高涨,很想把她反楼过来,就在一刹间又有了良心发现。

我松开她的手。坐在床上,她一脸愕然。
我说:我帮你没想要什么回报,你这样我会把持不住耍流氓。
她说:今天你随便耍。
嘿嘿!我说: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你。我要走了,以后你给我打电话吧。等我想好了在找你。

她说:你等等。
说完转身去了,另一个房间,和里面的人私语了计声后,两个人就出来了,我一看是杨洛洛。

她手里拿了一沓钱,看厚度能有3000多。
小美:我们就这些现钱了,你别嫌少。
我是想过要向他们要钱,最起码也要请一下陈辉,陈辉把罚款都给他们省了。
但是看着她们两个昨天晚上无助的样子。心里很悲凉。

我说:你们留着吧,我不缺钱。
她们死活不愿意。我使劲推托。
笑笑,然后转身找鞋穿上出门,我怕我推托不过被金钱诱惑。
好人做到底吧。

外面的阳光很灿烂,下楼之后我才知道这是在由家村。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觉得饿了,就想打车去黑石礁肯得急吃东西。到了车上,又一想还是去吃拉面吧,便叫司机往栾金村开去。

在栾金村理工大学西便门有一家兰州老板开的拉面馆。汤味正、面筋道,是一等一的好拉面。


我走进拉面馆的时候,正是饭口时间。熙熙攘攘挤满了等着吃拉面的学生。
我一看没有座,就去外面买了一包烟。
回来的时候,人还是那么多,我就在外面点上一只烟,抽。
烟抽完了,进去。人还是很多,出来,继续抽。

在我抽到第三支的时候,小美和杨洛洛搭车来了。
小美很惊讶也很高兴,差点儿没雀跃起来。
杨洛洛咯咯笑着对我说:我们刚才还在车上说你呢,小美说下次见着你……
小美捶他,对我说: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说:来吃拉面,穷人没办法。
她说:你还穷,就真没有穷人了,我们也过来吃拉面的。
后来我们又互相吹捧了一下这家拉面的美味。

杨洛洛进去之后很容易就找了一张桌子。
让我无地自容的在心里不停的感慨美女效应。
吃拉面的时候,小美说今天下午在理工大学六角楼有个全国一等一的研究红学的老博士来大连理工讲课,她的同学还特意嘱咐早点来。
我问她是不是对红楼梦很有研究。
她说看过,今天杨洛洛非要来。
反问我喜不喜欢看红楼梦,我说看过几集电视剧。书就看过几个细节,就是有做爱描写的那几段。
她们笑。
杨洛洛说:一块去看吧!
我就随口答应了,闲着也是尿尿,我今天也不打算上班了。即便是有耍猴的我也去看。
我从心里面就讨厌所谓的红学会研究红楼梦的那帮砸碎。有的老流氓单凭看过一本曹雪芹搞破鞋的书居然还混了个博士,娘的,老子看了不下一千本书后来连个学士都不是。我们的国家就是有这么一帮人,国家花钱供养着他们,他们不干正经事儿,天天吃饱了撑得研究贾府那些淫棍和贱人的B事儿,娘个球,有他妈的那个才学和时间,改良一下茶蛋的制作工艺哪怕就这点儿扯蛋的事儿也算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作贡献了,或者研究一下有中国自主知识产权的伟哥也能为我们贫瘠的祖国赚点外汇。一帮纯种的道貌岸然的马屁精,要不是当年毛主席他老人家也喜欢看,他们批判还来不及呢。祖国早晚被这帮砸碎给搞垮了。想起来我就愤愤不平。还他妈的博士呢,也就是个流氓博士,满口道德文章,一肚子流氓下水,其心可诛,还讲个鸟毛的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尿性,不觉得汗颜么。

在去理工大学六角楼的路上,我的电话响了,是老板找我。
老板问我在那里,我说在医院。老板说医院怎么这么热闹,我嘿嘿!
老板说你快回单位,有急事找你。
我对小美说:老板急事找我。就不奉陪了。
小美说:你快回吧!
但掩饰不住内心的失落。
房间很空旷。
我很痛苦。
我知道,这样成天价胡天黑地的作肯定会有报应。
报应终于到了。
我病了,病的很严重。
是怎么病的呢,我很清楚,是因为我在24小时内去了巴娜娜酒吧喝酒喝完之后又去了一个朋友开的嗨房摇头,摇玩了又去吃烧烤喝酒,烤完了又去桑那蒸、推油,然后又去巴娜娜,最后回家睡醒了一觉之后,就开始发烧拉肚子,浑身无力,尿尿血红,不愿喝水不想吃饭。

现在是星期一.
老板在电话里听我的动静不像撒谎,就假仁假义的建议我去医院看看,慷慨的给了我几天假。

一个人生病的时候,就会想很多,想家,想朋友,也想女人。
暖气烧得很热,但我仍然觉得很冷。
蒋平在电话里说要过来说送我去医院,我不愿意去。那样会花很多钱。身体可以好起来,但是钱花了,医院就不会退给我。况且,这病又死不了人。
蒋平问我是不是没钱了。
我说有钱,但很感动,要是换了我亲哥可能也不会这样问,因为这样问的前提就是已经把钱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取用,是否归还又是一码事。有时候朋友比骨肉还亲,我总在想我和蒋平要是一个妈生的就好了。钱的本身是没有感情的,但是可以衡量感情,或者代表感情。

我感觉快要死了。
面对四面雪白的墙,还有天宝那难闻的尿骚味,天宝没有猫粮了,这畜牲也不管我死活,嗷嗷乱叫。人家都说猫很懂事,在你生病的时候,会很伊人的安慰你,天宝现在就开始哭丧,我真怀疑天宝是不是老天爷派来玩我的。

我就这样有时清醒有时迷糊的躺着。
有时也做梦,梦见一个女孩,叫小美,但看长相又不是。
我想可能是我找的小姐太多了,现在一起来向我索命。

自从那天见面以后,我再也没有给小美打过电话,她也没给我打。
因为我的电话丢了,拿着蒋平的一个旧电话。

我有时确实想给她打电话,但我也忘了她的电话号码,有时候想去新西方夜总会玩的时候找她,但是忍住了,我怕不能自已的喜欢上她,我怎么能喜欢上一个小姐呢?感谢上帝,我忍住了。时间是个好东东可以磨灭一切欲望,也可以教人麻木不仁。

好像是午夜了,恍惚中电话像从下水道里传出来阵阵铃声。我摸了摸没摸到,任它响去吧。不知道躺了多久,还是烧得厉害,我想要是拿一个鸡蛋摊在我的额头上不出五分钟就可以吃荷包蛋了。想到荷包蛋,我就想起奶奶做的手擀面,打上荷包蛋、放上葱花、加点儿香油,飘着扑鼻的香气。我觉着我就要看到久别的奶奶了,可是我够呛能见到,因为她在天堂,我在地狱,天堂和地狱有多远只有上帝和释迦牟尼知道,是他们制造的。


我想抽支烟,要不我就要昏睡过去了。
抽完了烟趁着自己还有口气,就打个120吧,算算还是命重要,钱我还可以再去赚,命没了可不行,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等着我去骂呢?为了未尽的革命事业我死不瞑目阿。

有人敲门,我以为听错了,是幻觉。
门快掉下来了。
我想现在医院的效率就是快,我还没挂电话呢,救护车就来了。

我裹着被摇摇晃晃的去开门。
门开了,我呆了!!!!!

天爷,我是活见鬼了!是小美。
她就站在门外。
我使劲清醒了一下。看看是不是做梦,或者是幻觉什么的。
小美就站在门外。

我愣在门前。
我恍惚中没看清小美的表情。小美说:你病了?
就这么朴实的一句话。
她又说:刚才一直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我说: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怎么知道我这个电话号码?
蒋平随后就踢踢他他的上了楼。
蒋平:你还活着呢,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都不接,还以为你死了,活着就好,穿上衣服去医院。

我说:我去医院,就没人照顾天宝了,天宝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
小美说:你吃了么。
我说:中午好像吃了吧。
我其实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吃过饭。
蒋平说: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什么时候病的,
我有气无力的靠在门上说:12号吧。
蒋平说:操,现在都14号了,
我说:我是12号吃的中午饭。

小美摸我的额头。
对蒋平说:烫得吓人。
之后搀起我的胳膊,往卧室走。
他们两个七手八脚的给我套上衣服,蒋平有良心的背我下楼,上车直奔医院。

————————————————————————————————-——

到医院挂了急诊,医生大概一检查,毛病还真多,说:今天先打点滴,在观察室观察,明天再好好的检查一遍。

打点滴的时候,蒋平要小美回去,小妹执意不肯。
后来倒是,蒋平被小美给劝走了,蒋平走的时候,又把钱包套空里面的先进一股脑的给了我。

我躺在观察室的床上,叫小美找护士问问有没有单独的病房。
小美说:你以为这是夜总会啊!还带包房。
最后还是去问了。结果不得而知。

等打第三支吊瓶的时候,我实在憋不住了,想去尿尿,又有点不好意思说,在床上扭动,左右张望,看看有没有陪护病人的男人。
小美见了,问我是不是要去卫生间。
我说是。
她说:走吧,我跟你去。
说完就从挂架上拿下吊瓶。
到了走廊,我对她说: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她说:你自己弄不好会回血,现在这么晚了卫生间不会有人。
我说:我自己就行,这么大人了,尿尿还不会么。
她说:没什么,男人见多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忽然一疼。


第二天,做全面检查的时候,嘿嘿毛病就多了,我的肝不好,胃还溃疡,肺炎,还有脚气等等,以前作的时候没觉得,忽然一个重感冒,就把其他的病一起给诱发出来了,医生很严肃的警告我:再不注意身体的话,我肯定会英年早逝。
我说:工作太忙了。
小美忽然鄙夷的看我。
老医生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小伙子阿,忙事业我不反对,但要爱惜身体呀,年轻的时候只顾追逐名利金钱而忽视了身体的健康,到老了还是要用金钱去买回健康和青春的呀。
在她的眼睛后面一双慈爱的眼睛闪动着母爱的光辉。
我谦虚地致谢,并保证以后向爱惜处女一样爱惜自己的身体。
心里却想:年轻的时候,不多挣点钱,到老了就是想用金钱换回健康也没门。

检查的结果,就是让我住几天院。

我想住几天院也好,可以名正言顺的休班,省得每天因为迟到早退或不去上班而搜肠刮肚的向老板编理由,算算我身边的哥们姐妹以及我的哥哥姐姐全都被我无情的用在我的迟到理由里面,很惭愧啊。算计着,等我养的壮实一些,去大石桥溜达一圈,又想了想,先看看住院花多少钱再说吧。

去住院部的的时候,我执意要自己走,可是双腿还是不停的抖得厉害,小美一直搀扶着我,走着走着,好像穿越了时光隧道来到了五十年后,依然和小美执子之手护为依靠。我觉得那应不是梦想,幸福原来是唾手可得的,只是看怎样去坚持。

小美问我饿不饿,我觉着有点饿。
又问我几天没洗脸了。
我胡乱应付了一句。
她问我这样尴尬的问题,有一些很温暖。

又打吊瓶。
吊瓶打上之后,小美说:我去你家把你的洗漱用品拿来,要是在我这里你不会不放心吧。
我诚恳说:不用了,你一夜没有合眼,回家休息去吧,谢谢你,真的。
小美笑了,比窗外的阳光要灿烂:你这样说话真好笑。
我问她:昨天怎么和蒋平在一块儿勾搭上了,是不是蒋平去了新西方鬼混。
末了还说了一句,这狗娘养的去新西方也不叫我一声,拼了命我也要去阿。
小美脸上有愠色: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阿。

说完扭身而去。

我觉得清醒多了,可能是心理作用。医院唯一的功能就是给病人心理上的安全感,心理负担减小了,病就自然而愈。
我给蒋平打电话,将评说在路上,一会儿就到了。

一个漂亮的护士推着小车进来,上面摆着药瓶和一次性针管。
大声高喊:谁是张小北?
我大声应答:报告,我是。
她扑嗤一笑。
走过来,看看我的病例卡,又问我28岁是吗。
我调笑:问我多大干什么,要和我处对象吗。
隔壁病床的大姨被我逗乐了,说:这彪小子,你对象不刚走吗。

护士很严肃起来,说:打针。
我问:打肩膀还是打屁股?
护士面无表情:屁股。

我侧过身,把腰带松开,故作扭捏的露出了腰部以下的一点地方。
护士说:往下拉一些。
我一使劲,没想到,整个屁股都露了出来。
护士说:提上去。
我边提边说:是你叫我拉的,我是花了钱的阿,你就这样对我。
护士恶狠狠的把针头插了进去。

我正想损她两句报复一下,老板来电话了。
老板问我:龙体怎么样了。
我说:在医院住院。
老板说:早知道你小子早晚作进去。
有问清了我在那个医院,说来看我。

接完电话,就看见小美手里提着东西回来。
她说:在亚惠买了一些小米粥和茶蛋过来,让我暖暖胃。
我还没等感谢,蒋平和小宝一块进来。小宝还拿着鲜花。
我说:我他妈的还没死呢,你就送我花圈。
小宝说:早知道,你个彪子会这样说。
我们嬉闹。
小美见来人了,看我把粥也完了就向我示意要走,我也没留她。

我问蒋平:小美昨天怎么去的我家?
蒋平感慨地说:这丫头要泡你,昨天我都回家了她打电话给我,问我和你在不在一块儿,还说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指不定在那个桑那鬼混呢。我说:你病了,可能在家。她又问我你家在哪里?我开玩笑说:他欠你嫖资啊?她说不是,就求我带着她来看你。很关心你的样子。后来我打电话你也不接,我以为你玩完了。
没想到你小子背着我和她勾搭上了。
我说:没有。
蒋平一脸坏笑狐疑的说:没有,人家怎么知道你的新手机号。
我说:我还纳闷呢?还没来得及问她。
又问蒋平:他怎么知道你手机。
蒋平说:问得别的妈咪。后来我开车,去了新西方就把她接到了你家。

说话间,我的老板提着一大包水果什么的来了。
我要恭恭敬敬的起来。老板说不用。
和我嘘寒问暖一番,因为忙就要走。临走的时候,对我说,前一两天,你有一个妹妹说你换了手机号联系不上你,把电话都打到我办公室里了,我把你的号码告诉她后,才想起来,你是家里的老小,哪有什么妹妹,是不是有泡妞了。说完了打了个哈哈转身出门。

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小宝说请我去中山园炖品店吃碗海参汤补补身子。
我说:你就不敢说请我吃鱼翅。
蒋平说:去解放广场吃庄河大骨鸡汤吧,离得近。
我说:等会儿吧!可能那丫头一会儿还回来,我们一块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感觉心里突然惦记起她来。
或者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
蒋平说:给她打个电话吧。
我又说:不用了,等一会儿吧。
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会在中午之前来的。有时候爱情是一种信任或是一种不用你受苦苦等待煎熬还猜测你等的那人能不能来的一种轻松感觉。我知道小美会来,她会记挂我,我觉得这丫头已经爱上我了。
我感觉女人一向很准。

小美来的时候,不到12点。
她手里拎着两个家乐福的大方便袋。
进来的时候,向蒋平和小宝笑笑致意说:你们过来了。
蒋平和小宝把塑料袋接下来。从一个里面拿出一个塑料的脸盆还有牙缸牙刷香皂什么的,另外还有一条和我家里毛巾一模一样的崭新的毛巾。
小宝从另外一个袋子里面掏出来一戴猫粮:对我说,人家把中午饭给你都买回来了。
我说:你去死。

小美说:看你那猫没有猫粮了,我就去家乐福给买了一袋,还是夹心的,你原来的好像是牛肉味的。你的毛巾太脏了我就没拿,去家乐福的时候我就一块儿带了回来。
言下之意是对来晚了有点抱歉。
接着又说:你洗洗脸吧,我去给你打热水。
看见他们把东西一点一点掏出来的那一刻,我狠狠的有点感动,流氓也是人啊!
我想问小美花了多少钱,又觉得太做作,即便给钱人家也不会要。

就对小美说:
嘿嘿!一会儿就吃饭了,还洗什么,本来我就不要脸。
你是不是把我住院这事儿搞的有点太隆重了。多大点事儿。走吧,正等你去吃饭呢,小宝请我们吃鱼翅。
我特意在我加了后面加了个们,这样小宝和蒋平听起来会很舒服,小美也会爱听,有时候一个字就能拉进人和人之间的距离。
小宝说:不是说好了吃大骨鸡汤吗。

我穿好衣服。
我们在喧闹中弃门而出。小美还要搀着我。
我说:吃了你买的粥和茶蛋浑身是劲。

在住院部走廊的一端,看见了给我打针的护士,我调笑说:走啊,哥请你吃鱼翅去!
护士冲我笑笑,未可置否,忽然又转过头来说:你好了吗?
小宝说:小姑娘挺漂亮的。
我说:是不错,刚才还摸我了呢。
又想了一想,小美在这里说话应该收敛点,所以为自己说的话后悔。
小宝还想顺我的话往下说,我在后面捅了他一下。

吃完了饭,小宝帮蒋平去送酒了。

我打车回医院的时候,小美很自然的跟我上了车。
我没有表示让她会去,怕她以为我在撵她。现在我也愿意她和我在一起。
因为,很温暖。
一路无言,我们就像是情侣。

到了医院附近我看见门口有个花店,就下了车。
小美有些不解我为什么没到地方就下车。

我以前很少给女人买花,我个人认为,给女人买花无非就是满足女人的虚荣心,说明她有魅力,给了她炫耀的资本,所以买花基本是浪费,还不如直接给钱或买个钻戒来的实在。
有时候,婚前的女人是需要虚荣心的,但是不能总惯这种毛病。
女人结了婚如果日子过的很拮据,给她买花,她会说还不如买2斤牛肉!如果过的相当富有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还发现一条定律,如果婚前婚后女人强烈要求你买花,这样的女人最好别要,因为她太浪漫,太浪漫了就容易给未来或现在的老公送个免费的帽子。

小美一直没有休息。
我不知怎样感谢她。
买束花吧!尽管很俗,最起码她会喜欢,我想!
买钻戒似乎很不妥,再说我没带那么多钱。请她下饭店,我们的交往已经超脱了酒肉的界限。

到了花店小美已经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她的眼睛跟着我的视线走。
她在看我最终对花的选择。
我虽然不怎么买花,但我知道花的含义,她也知道。
我也在捉摸该送给她什么花:送玫瑰这小丫头容易翘辫子。

后来我决定送她一束康乃馨和满天星。
这样即不像玫瑰那么直接,又有点爱情的暧昧。

我吹着口哨付钱。
花店的女老板很不屑,以为我是个暴发户刚刚泡了一个无知的马子。
我拿着花走出了花店,出了门后,把花递给她(是用两只手)说:谢谢你!
她接,几乎与我同时说:谢谢!
我认为她的脸比满天星要好看,但是有点憔悴。
头发还是闪亮的黑长,就像我刚刚认识的时候一样。
我闻到了很熟悉的香味。
靠,这丫头竟然不经过我允许,用了我的阿迪打死天赋型香水。
我心想,用就用吧,也没几个钱,她要喜欢我可以给她买一堆。
我很冲动,想抚摸她的脸。
她抬起头看着我,很诱惑的眼神。
我们的距离不超过0.27米。这是危险的距离。
我微笑。
她的眼角都在妩媚笑。
我感觉她要闭上眼睛。
我转身,说:走吧,外面凉,其实阳光很明媚。
(众位看官,这一段是不是很煽情,嘿嘿!)
我其实很想吻她!
为什么不呢,
1.我没刷牙,好几天了(容易让人恶心)
2.因为怕传染她,我不是还在病着吗。
3.吻下去会不会负责任。

她在我身后笑,现在我才发现,她不是一般的聪明。

回到了病房,护士就来了,换了一个长得比较难看的,上午那个好看的好像已经下了班。

又打吊瓶。
小美在走廊里打手机。
进来之后,我对小美说:你回去睡觉吧,还一直没睡呢,我觉得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你晚上还要上班吧。
小美说:我今天晚上不去上班了,在学校也请假了。
看架势,今天要一直陪我。
我问:要不你在床上靠一会儿?
小美就在床上坐着。
我看着吊瓶里的药液一滴一滴的滴落,流淌在血管里,冰凉的疼。
有时候感情像潮水般来势汹涌澎湃,但又很快的退却。有时候像细雨无声的洒落在心底,竟留下了永远也擦不去的痕迹。

小美手机响了,她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对我说她要回趟家,有什么事打电话给她。
我说:你晚上不用来了,我回家去住,在家好好休息吧!等我好点了我去找你。

她在出门的刹那,回头笑着看我。
我有些眷恋的看着她出了门,她的身影无比婀娜。
我在心里笑我,才他妈的十几个小时自己就好像有了绕指柔肠。
也许我特别容易动情吧。


我使劲憋着。
吊瓶终于他妈的打完了,我像兔子一样冲进厕所。
尿尿的时候,我发出了来自肺腑的呐喊:排泄就是舒服,不管是尿液,还是精液。
区别在于粘稠度不同。

我躺在病床上,没有了睡意。只能反反复复的折腾。隔壁的阿姨问我:小伙儿,你是不是难受了。
我应。
她有关切的说:哪里难受。
我说:闲得难受。
呵呵!阿姨笑。
我起来,把老板给我拿的水果,在病房里四下分发,反正吃不了,还不如落个好人缘。有些人不一样,自己吃不了的东西宁可烂掉也不愿与人分享,妈的我鄙视这种人。

我发到最后,才发现,果篮里面居然有个榴莲,我靠,这是养女人的。老板还真够辣的,后来又一捉摸就得出了结论,这肯定不是老板亲自去买的。
看到了榴莲,就想起了小美,想留着去看她的时候给她带去,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去。
想到这里又想到了我奶奶在小时候对我说过的话:有好吃的就先想到我,给我留着,因为疼我。
疼和爱本来就是密不可分的。
我觉得我要爱了。

外面天色已暗,看看手机,基本上折腾得没电。
我想回家充充电,顺便出去吃点东西。
要走的时候,我才发觉没有钥匙,被小美带走了。
我拿起手机挂电话给她。


在我上楼的时候,设想了很多场景,猜想小美可能快已女主儿而自居了。
我敲开门,小美睡眼婆娑。
说: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想清醒一下,给你下点儿面条呢。
我说:等会儿我们出去吃吧。

我的家里很干净,猫尿味儿已经荡然无存,以至于我以为走进了某个酒店的房间。
客厅里的沙发和饭桌之间架起了一个棍子,凉着我的内衣内裤和袜子。
我走进卧室,床上变了天地,床垫子上铺着一个被套,上面还盖着一个,被套上面还残留着天宝画的地图,我很尴尬,小美不会以为是我干的吧。
阳台上挂着大批量洗完的衣服,像联合国门前的万国旗一样迎风飘扬。
桌面地面显然是经过了认真的擦洗,闪耀着劳动的光芒。

我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马南南那贱人从来没有这么勤快过。
床头柜上,放着一堆还未来得及整理的杂物,有几本书和充电器、遥控器、一堆打火机几盒半包的烟,一堆零钱,还有两个安全套放在醒目的位置。
看见安全套我有点汗。

天宝那畜牲的猫食碗边放着几块还未吃完的烤鱿鱼片。
这个没有原则的东西,就被一代鱿鱼片给收买了,很亲昵的卧在小美的腿上,小美坐在沙发上,笑嘻嘻的看我。
我快被击倒了。
曾经有过多少钢铁般的战士在枪林弹雨满天纷飞的时候还站着,在严刑拷打得严酷形势下巍然挺立,后来却被甜蜜的糖衣炮弹给撞晕。
现在,我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糖衣炮弹的威力。

小美说:你变态阿,把坐便弄成那样。
呵呵!我笑:谁不想活的滋润一点呢。

我也做在沙发上,向书房看去,书房的门没有关,书桌上的台灯倾泻下来温暖的光,那一束康乃馨和满天星很创意的插在长城干红的瓶子里,盛开的娇艳欲滴。
我宁愿那是一捆大葱。
书架上的书已经摆放的整整齐齐。
我忽然想起了我放在书架上的那些A片。
很关注它们的下落和命运。

我点上一支烟。
问小美抽不抽,她说不抽。
她说:你抽烟很有特点,像是在吃烟。
我问:何出此言。
她答:我发现你抽烟很快,还浪费,抽几口就不要了,给你收拾房间的时候,满地都是半支烟,还有,过滤嘴上有几颗深深的兔子牙印儿,人家抽烟过滤嘴是圆的,你是扁扁的。
嘿嘿!我笑!

我想抱她,但是我还惦记我的A片。
她看我望向书架就说:你的书里面怎么会有袜子。
我说:文化人连袜子都要受到书香的熏陶。
她说:是把书都薰臭了。
我觉得她在说我。

我看她没说阿A片的下落,就想等她走了我自己找,但又一想,我以后找什么东西都困难了。只有猫知道她把我的东西方在哪里。
我们就这样坐了大约有半个小时,自从打了吊瓶我的精神面貌就好了很多,还给她讲了几个荤段子,把她逗得哈哈大笑。

忽然我有一个错觉,这一幕我似曾经历过,在很深邃的命运之旅里我们注定要有这样的生活蒙太奇。

我真的觉得饿了,这是身体好转的迹象。
我问她去哪里吃东西,去啃得急、卖荡佬或者逼生骒?
她问我经常吃什么类型的餐馆,我说爱吃中餐,洋饭店那里不让喝酒。
她说:你还喝呀!!你在家里做饭么?
我说:做啊!我觉得多大的厨子都没有自己做的好吃,所以有充裕的时间自己就做。
其实我做饭的确很好吃!
我小时候生长在农村,亏嘴了,很馋,不是一般的馋,小时候偷吃用纸包的点心,可以做到偷吃完了点心,纸包还保持原样,哈哈!
一般馋嘴的男人,都有好厨艺,为什么,因为天天研究,馋嘴的男人不管有多懒,弄吃食的时候都不懒。孔子那个流氓兄弟说过:食不厌精,我觉得特别有道理。
中国人都好吃,结果我们把裤子都快吃没了,把尊严也都快吃光了。
呵呵,我去德国的时候,德国的朋友带我去参观国家自然生物馆,看到了一个生长在美国的硕大的鳄鱼龟,长得很吓人,问我:这个龟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
我说:这不算什么,我在北京吃过,这个龟肉很厚实(美国连王八比中国甲鱼大,难怪人家人都长得五大三粗的),但是不好吃,很糙,像马肉似的,不像中国的甲鱼都是精华,补人。
靠,没把他吓死。
后来,这个礼貌的德国朋友友善的说我是有点低等的食肉动物。
我说:你妈的,我们中国人是低等动物的时候,你们西方的人还他妈的是黑猩猩睾丸里的液体呢。嘿嘿!!
幸亏我们有点交情,不然就从此绝交了。
有点扯远了。

她说:我们去乐购买点菜,自己做好么?
我说:行,我就给你露一手,就算谢谢你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
她说:我只会下面条,呵呵。
现在这些女孩子,我都替他们愁得慌,怎么嫁人啊,将来怎么能侍候好男人。

我家离乐购很近,我们决定徒步而行。
我们出了门以后她就一直把胳膊跨在我的胳膊上。
我们边走边聊。
她问我:是不是有女朋友,或者我们刚刚分手。
我说:你怎么知道?
她说:感觉。
我问:你怎么这么会感觉。
她答:其实没什么,我帮你收拾房间的时候,看见很多地方有女孩的长头发,是局成黄色的,看得出来有个女孩曾经在这里居住过。
她调皮的看我。
我说:就不行我们只有一夜的交往。
她说:不是的,我的头发在床缝里,一两天不可能有这么深刻。

我说:你的观察力很强呀。
她说:在这方面,女人是天生的,很敏感。

我说:不是什么女朋友,充其量是炮友,我们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小美又问我:你有没有正式的女朋友。
我说:没有,我这人没心没肺的。
她笑。
接着说:我觉得有女朋友,会比出去玩找小姐好。
我接:最起码省钱是吗?
呵呵!她狡黠的笑。
说:对阿,你这么年轻,为什么不找个女朋友,干什么总找小姐呢。
我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问,现在出招了。

我应付说:不是不找女朋友,是因为没人看上我,我长得也不好看,也没钱,没有找女朋友的资本,男人缺了这两样就已经自卑到底了。
她说:不是,这不是真心话,是你要求太高了,你也不是自卑的人,你长得不难看。
我说:不难看就是不好看,呵呵,我听惯了女人这么说,其实我愿意女人说我帅,谁不想个好呢,我的要求不高,是女人是活人,只要长得别比安南(联合国秘书长,非洲后裔)难看就行。
她放肆的笑。
笑完了说: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很舒服,很轻松,很真实,就是不踏实。

很多女人都这么说,
我为什么不找女朋友,这是个问题?
我知道我自己,所以我以为,所谓的女朋友就是你愿意娶她或者她愿意嫁你的人。
对于她,你可以不爱,可以没有激情,但是不能没有责任,男人生下来就是要负责任的,否则就是娘们。
和女人在一起我有我的原则:
1. 不和处女或21岁以下的女孩交往,找小姐也不例外。你可以玩,但不能够伤害到别人脆弱的心。
2. 不和有夫之妇或现在时有男朋友的女人交往,省得惹麻烦,影响社会安定团结的大好局势。
我现在没打算对谁负责任,再说我喜欢新的事物对以往的没有持续性热情,对女人也无一例外。
在不违背我的个人原则的前提下,我只能找小姐一把一利索,这是公平的交易。
我想老天会理解我,嘿嘿!毕竟上帝和释迦牟尼也都是男的。

我记得我们就像情侣一样,在一路上说了很多感动彼此的废话。
也知道了她的本名叫 吴筱美,是财大四年级的学生。
我没有问她为什么做小姐,我知道,只要我们在一起,她早晚也会说。
我也不愿触及她的内心最疼的那道疤痕。
每个做小姐女孩生下来的时候,妓女肯定不是他们的终极目标,谁也不会甘心情愿的作小姐,归根到底,还是我们贫穷,在贫穷的前提下这个社会又给了我们太多虚荣的物质诱惑。实现不了自己的欲望或理想,摆脱不了诱惑只能走一些捷径。
谁愿意被人彻底的轻贱呢?
如果我们很富强,我们国家的夜总会里都是清一色的美国妞和日本婊子,建筑工地上全是日本民工来伟大的中国淘金。我们乐意糟践谁就糟践谁,我撒欢的往娱乐场跑使劲糟蹋她们累死就当曲线爱国而捐躯。我们的包工头狠命的克扣日本民工工资,不给我们跪着我们就不给结算,欠死他们,让他们全上吊喝农药。
布死和小犬那狗日的天天厚着脸皮要来中国访问,哭着喊着求咱们来神州大地当村委主任。
可惜,我们很贫穷,只能想一想,想象而已。
我们曾经有过那样的辉煌,比如盛唐,比如强汉,可惜回味而已。

买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北京时间晚上9点了。
筱美洗菜,打下手(洗得很慢)。
我由于有人死心塌地的帮忙,高兴地切到了手指上。
幸亏刀不快,要不就直接又回病房了,倒也方便。
我做的饭菜,小美很爱吃,还赞美了许多我爱听的话,人有时候需要听到赞美,要么就会感觉自己做人很失败。
小美在我做饭的时候,还是到楼下的小卖店给我买了一瓶黑狮鲜啤。
没有酒,吃饭没滋味儿。
小美问我:你早上也喝酒吗?
我回答说:有十年没吃过早饭了。
看她吃饭的时候,有点很幸福,看她吃饭也是幸福的一种。
幸福有很多种,比如你活着就比死了的人幸福,健康的人会比病人幸福。能上网的觉得比不能上网的幸福,不能上网的也不见得不幸福,全是废话。
穷人有穷人的幸福,一帮穷爷们在一起喝点儿小酒,哪怕就着腌萝卜条,热火朝天的吹吹牛B,管他今天下岗了,还是明天被世界遗忘了。
呵呵,记得我和蒋平都很穷的时候,在寝室里我还向他吹过,有个女孩他妈是大款,她爸是海关的关长,那女孩非要和我恋爱。蒋平不但信了还傻乎乎的崇拜我。
其实我只见过人家一面,捡到了人家扔在自习室一个擦鼻涕的手绢而已。
富人也有富人的幸福,开开宝马,摇摇头,只要愿意,再有把子力气天天可以入洞房,实在无聊了就数数钞票,我认识一个富人,在开赌博的游戏城的时候,自己把一间房间改成了金库,每天赚的钱自己数着闲累就专门雇了两个人数钱,一数就数了两年,现在他在大连是道上老大辈分的。他说他在旁边看着,那时刻最幸福,眼里全是钱,就是一个甜蜜,全他妈的是快乐。
幸福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我靠在沙发上默默地看着小美收拾碗筷。
电话响了。
是蒋平打来的,问我在哪儿。
我说在家。
他说:你好拉。
我说:现在出去嗨都行。
蒋平说:算了吧,好好在家待着少嘚瑟吧。
我接完了电话。
小美已经收拾完了。
坐在沙发上剪指甲。

我问她还回家吗!
她说:你愿意让我在这里吗!
我说:无所谓,吃饱了喝足了浑身是劲的时候,我就会耍流氓。
她看我。

我单刀直入:你今天是报恩呢,还是看上我了。
这个问题她没想到我会问得这么直接。
反问我:你说呢!
我说:不知道。

大约沉默了18秒。

她打破沉默: 你知道吗!
我见你第一次的时候,很怕你,觉得你就是黑社会,满口脏话。我盼着,你别找我。我那时刚上班,怕你毛病多。当时也很鄙视你,不就有几个脏钱吗在这里张狂什么,来新西方的都是有钱人,不差你一个。你对园园发火的时候,你还记得吗,那时我心里就踏实下来了,虽然我也不相信你是财大的。我也知道你一直看我。我坐在你身边,很近的看你,看你很年轻。后来你不怎么理我,一杯一杯的喝酒,我不会喝酒,你不但没有灌我,也不让别人灌我。

小美靠近我,靠在我身上。
她继续说:
我那时就这样挽着你胳膊,你让我出去换裙子的时候,我心想你小子不是一般的流氓,看来总是来玩的,换了裙子你们耍流氓更方便,但你却自始至终没碰我,我想你这不是有病么,你不碰我让我换什么裙子。后来我有点感谢你,你很尊重我,让我有尊严,说话很逗也很直接。你说让我出台,我之所以能跟你出去原因就是我挣谁的钱都一样何况你很年轻,长得谈不上好看,但也决不难看。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不知你记不记得,那个秃子一开始给了你张名片,你放在了台面上,后来你好像和他合不来,当他面你就扔了,我佩服你的勇气,撅人面子不打奔儿,你也不掩饰什么,赤裸裸的。你和我讲一些腐败什么的大道理,我倒没在意,跟我没关系,阎王爷不管嫖娼的事儿,我挣钱是第一位,管挣谁的钱呢!没想到当你喝多了去吃宵夜的时候,在餐厅的表现和在夜总会包房里竟截然不同,那时你很优雅,像绅士,男人如果喝多了酒,还能保持绅士风度很难得,说明你素养很高。
有时候,男人在女人面前表现得有风度,基本上都是有所求的。而你那天无所求。
你花钱了,最起码在那天晚上我要仰视你。你那天自始至终没有为难我,还让我觉得在心里上很舒服。
后来,在酒店里,你睡前,很慷慨的给我钱,那一刻我有些感动,从和你见面到后来那一刻反差太大,我有点不相信。
我本来想走,后来我在你身边看你,你睡得很沉静,不打呼噜,不咬牙切齿。
我就那样看你,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睡着了。
其实,我对你很好奇,也觉得好玩,有意思,一个人竟能如此自如的在两个不同的内在世界里转换。
第二天,我走的时候,在你的口袋里拿零钱就顺便拿了一张名片,当时想有你这样一个客人捧场也好。后来,又出台,很多人没你棒,也没有人像你一样尊重我或者是回护女人,每个女人的内心其实都是希望有个男人护着可以不被伤害,不管他是好是坏。有时候,也偶尔想起你,想你的一脸坏笑。后来我猜测你,以为你有家里的背景,年纪轻轻平什么那么嚣张,连找小姐都有人请你。后来没想到,你能去讲课,你去讲课的时候是杨洛洛叫我去听,她是学酒店管理的,那天下午我在机房上网她兴奋的给我打电话说:有个帅小子讲课讲的特别好,呵呵,她对你很感冒。我去的时候,一看是你,很吃惊。真的没想到,你竟那样的从容,又有激情,特别煽动,我当时躲着你的眼光,不想让你在学校见到我,不知为什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我对杨洛洛说我认识你,她不信,我就给你打了那个电话。
那时候对你也没什么特别感觉,只是记得了你。
杨洛洛出事的那天,只是觉得你和我们学校的老师很熟悉,另外你的交际面可能很广,就找了你,其实也没抱多大希望。没想到你竟那样说话。我挂了电话就哭,当时想,怎么男人都这样啊!就算和杨洛洛这件事让全世界都知道了,也不找你。我也没看见你是什么时候去的派出所,你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我都傻了。你就那样站在派出所门口,还是一脸坏笑。那天很冷,我很温暖。
你在三宝粥店的时候,没点什么菜,当时我以为,你还会有什么花样,心里还忐忑不安,直到喝醉了,你说你自己也没什么了不起,帮你们就帮了,帮谁也是帮,你还说你资助失学的儿童……问我凭什么说你无耻,这个世界上比你无耻的人更多,你无耻在阳光下,有的人无耻的很阴暗,你说突然想明白了自己原来做人做的很失败,连小姐都说你无耻,以后要好好学习马列主义。你说别看你天天出去潇洒其实你自己是个穷光蛋,我不太信,觉得你可爱。
我在出租车上,一直抱着你,当时就想和你去开房,我和杨洛洛一起租的房子,怕不方便,后来往下抬你的时候,你看上去很瘦却死沉死沉的,杨洛洛偷偷说抬回家我们轮了他,呵呵。

小美吃吃的笑!
继续说:
后来就去我家了。到了第二天,你给我的印象是君子,不是流氓,是绅士。你是个男人,那天晚上杨洛洛鼓动了好几次让我回去和你一起睡,我没去,我那时怕你认为我犯贱。当我那样想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很在乎你了。
在拉面馆,我没想到会遇见你,那时我就相信了缘分。
后来,我在上班的时候总是企盼你再去玩,我总等到最后一批客人才上台,妈咪不知道为什么,总说我把机会让给需要的人,说我是模范小姐,笑死了,只有杨洛洛知道为什么。看你总不去,再给你打电话,连续好几天,你的手机总是关机。
我往你的公司打电话,你们总机不给转,老盘问我有什么事。接连打了几天
他们才告诉我你的办公室直播电话,再给你往办公室打之前,我想过,你会理我吗,因为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或者你已经把我忘了,我对于你来讲只是逢场作戏的烟花。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后来还是杨洛洛说:做人不主动永远没机会,没什么大不了的。打了之后,是一个男人接的问我是谁,我说是你妹妹。那人很痛快地给了我你的新手机号,还说你病了,我就很着急,打了一天你也不接。晚上上班的时候,我就找那个叫琦琦的老妈咪,问你朋友蒋平的电话,老妈咪都认识你们,把喜力啤酒蒋平的电话告诉我了。
我问他什么时候来玩,他有点不耐烦,后来我说你,说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他说你病了我说知道,想看看你究竟怎么了,后来他就来接我来这里。

她快把我感动到底了,男人不但愿意高高居上在男人头上,也更希望女人仰视。
我看她。
她看我。
好像的等我什么结论。
我猜测,她希望我能说句我爱她,这句话我天天说,就像放屁一样,我如果对那个女人说我爱你,其实就等同于说,我 上 你,有的女人用三个字就搞定了。

她就靠在我身上,天宝睡在沙发的角落。
我想说句感动她的话,也顺便感动我自己,但实在找不出一句经典对白,于是我笑嘻嘻的沉默着,有时候我以为我很纯洁。

小美说:不管你认为我是报恩也好,恩又有多大恩情呢,是否看上你,也不用我全说出来,男人是一回事儿,感情又是一回事儿,我能看得出来,你也不是有钱人,你得收入在大连不算低,也不算太高,你要不出去鬼混,经济上也会很充裕,养个家或女人绰绰有余,你也算是个潜力股,我是学贸易的……

听她说是学贸易的,我心里想,算也专业对口干人体贸易。
她停下来看我说:你又想什么,不是好事儿吧!
我嗯了一声。

小美继续:我的意思是说,我不在乎你是否有钱,只在乎你的引力,我们不管是怎样开始,不管是怎样结束,你能好好对我就行。你要是觉得我上赶着也没关系,我们明天就可以失去联系,也许明天我会想你,但我还有后天,还有后天的后天,总之能把你忘了,可能我现在不理智,总有一天我会理智。你明白我么!

小美说的很轻松。
我觉得她很可怕。
不愧是我们财大培养出来的本科生,嘿嘿!

我在静静聆听。
内心热浪滚滚。
我想,董存瑞先辈在炸碉堡的时候,大概也是这样的心境。

我说:你以前爱过几个人。
小美说:1个,你信么?
我说:相信,就是你卧室里那个戴眼镜的彪子。

小美说:恩,他叫陈明辉。是理工大学计算机系的。
我说:理工大学还有那么帅的小子。

她说:他比我大3岁,比你小,是原来鞍山市的高考状元,我们在一个高中。
在高中的时候,我们不认识,我念大一的那年,他念大三,我们是在那年寒假回家的车上认识的,他是很帅,学习也特别好,我在高中的时候就听说过他,他不但学习好,而且体育也好,高中就在校队后来还是理工大学篮球队队员的每年都参加全国大学生篮球联赛,是我们那里很多女生的偶像。
靠,哪个男人也不愿女人在自己面前夸赞别的男生,就说:我念书的时候,是咱
们学校足球队的,我们连拿了几届全国冠军,我是主力后卫阿。

她看我有点儿不大相信,就一点怀疑。

呵呵!我笑!
我说:说你吧,从你到了青春期,就有不少小崽子堵你吧?
小美有点骄傲地说:是啊,但是那时候,我不敢,我妈管的严,我听我妈的,我爸什么都干不了,只靠我妈开诊所养家。
小美说他爸的时候,有些鄙夷。

我说:后来呢……
小美说:后来,我们就总见面,我总去理工大学的大学生之家跳舞,在后来,就在一起了。
我说:在后来,他就出国了,是不是。
小美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应该是这样吧,校园爱情很纯洁,总要有个体面的借口分手吧。

小美问我要烟抽:我口袋里的抽完了。
她说:在电视柜的格子里有中华,你真腐败。
我说:我一般出门揣两盒烟,一盒中华,一盒美登,自己抽美登,见人才抽中华呢?
小美说:那我怎么没见美登,全是中华或小熊猫的烟盒,还有玉溪和大福。地上都不见美登的烟头。
我,嘿嘿!说:装逼呗,我抽什么烟都一个味儿,就像女人一样,生理构造基本相同就是脸上和身才有区别。你怎么知道,烟在电视柜里,我都找不到。
小美说:是我收拾得。

我说:对了,还没谢谢你呢。
小美说:你就会扯淡。

小美点上一支烟,给了我,之后又点上一支。
我说:你和那个帅哥还有联系么。
小美说:有过……有过。
我说:美女被人甩了,是最郁闷的事。就像呵呵,癞蛤蟆落在脚面上——不咬人嗝痒人。

小美笑说:你怎么那么有意思。
我们本来想一起出国,没办下来,他就走了,他家里很困难,他出国的时候,我向我妈妈要的钱,6万两千,我说我要出国,妈妈太相信我了以为我一直很乖,立刻就汇过来了。
我以前在妈妈眼里是好孩子,是她的骄傲。陈明辉去年走的时候,我们还有联系,他说会很快帮我办过去,今年夏天,他跟我说过段时间把钱汇给我,后来就没有联系了。你知道彻底失望的滋味吗??我妈妈一直催问我出国的事怎么样了,我觉得太对不起我妈。
小美哽咽。
我问:你就去新东方了。
小美说:我怕我妈知道,我被陈明辉骗了,我妈攒钱供我念书本来就已经很不容易,我只有这样。

有时候说男人去了媳妇忘了娘,女人又何尝不是呢。
我说:你真纯洁,是不是杨洛洛鼓动你去的新西方。
小美错愕看我。
继续问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我说:丘比特他爸告诉过我,丘比特那个狗日的在没赌博之前,所有的爱情是明智的,后来这小子不争气,总和别人赌,赌场无赢家这小子终于把家当200%的败光,最后连裤衩都输了,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丘比特是光屁股的,就剩了一对老鹰借给的破翅膀,这还不算,这小子欠了一屁股债还他妈的总去卡拉OK,债主看不过眼,把这小子的双眼剜了,从那以后这小子变成瞎子,到处瞎射爱情小箭,所以爱情现在全都是盲目的。进入20世纪80年代以后丘比特连爱情都懒得射了,射出来的嘿嘿!都是奸情,别人我不知道,这小子和我过不去,奸情之箭隔三差五的总射我。

小美笑了说:你又开泡了,逗我玩,我不信。
我说:不信你去看看,任何国家的丘比特雕塑都没有眼珠。
小美说:我喜欢你说话的样子和方式,虽然有时候让人不舒服甚至很恶心,但是不虚伪。
我,嘿嘿!
她又说:你书架上的书,都是你看的吗?
我说:我啊,谁的书红,我就买谁的,别人说好我就认为好,买回来不看,在书架上摆着,让人看上去我是文化人,你见过要面子的穷光蛋说自己穷吗?
小美渐渐从情绪的低谷爬了出来,脸上出现了掩饰不住的幸福。
我愿意看到小美开心的笑脸。
快乐总是容易感染别人,感染就是分享,分享之后才更快乐。人总是犯践,容得自己或自己喜欢的人快乐乃至让别人看你快乐,就见不得别人快乐,有时候看见别人快乐了,就眼红。比如,你朋友中了500万,别管你们多亲密,不分你一半你肯定嫉妒,巴不得他明天就死了,一个小妞的男朋友不如自己姐妹的男朋友好也就恨不得明天那男的就把自己的姐妹踹了。马南南那贱人就这样,有时我对她说我的某某朋友公司业绩做的比较牛比,或当公务员的某某同学又升了官,她总是嫉妒的说:就凭他,你要是真有时间听他吹牛逼,还不如听我给你叫床!有时候我说她的某个朋友胸大她就说是假的,如果确实是大,她就说都快下垂到大西洋海沟了。

小美问我想什么呢?
我说:在想我自己过去怀念的东东。
她说:一个女孩。
我说:你们女人怎么在这时候对女人这么敏感,何必呢?我在怀念一堵墙。
她说:你初恋时候约会的那堵墙。
我说:我没有初恋,但有过暗恋,暗恋那女孩的时候我犯贱的到处宣扬那女孩在和我初恋,结果那女孩知道后告诉了他哥,娘的,那小子够狠叫了8个高年级的小逼崽子把我——他的虚拟的妹夫,堵在学校的男厕所里,一顿胖揍。
嘿嘿,不好意思。我的初恋实在是不完美,初恋的那妞几天之后就把我给诱奸了,我觉得发展的太快,初恋不是那样,最好只亲过嘴,然后有个浪漫的借口大家很痛心的分手,在然后遗憾一辈子,当初为什么不娶了她,或者做了她,这才是完美的初恋。更让我愤愤不平的是把一生最宝贵的贞节在初恋时给了一个二手车。
小美听我在无耻的表白,呵呵笑问:那是什么墙呢?居然让你也能怀念。

我说:凭什么我不能怀念阿,我也是个人呐是人就有感情,没有感情的是咸鸭蛋。
那堵墙曾经是我坚硬的自卑的见证。
小美问我:你这么嚣张还自卑过。
我说:一般暴发户都嚣张,原因就是有个自卑的历史,没有物质和权势的生长环境就是自卑的历程,因为你在社会的底层长大,没有人仰视你只有人轻视你。
在中国这个曾经或现在尊重孔老二的国度里,人群三六九等划分了2000年,足够我们纯粹势利,我觉着没有人比孔老二更祸害,不仅教给我们如何势利还教给了我们无边的奴性,崇拜势利,把自己贬低更让自己自卑。

小美说:我觉得那墙会比这些大道理更有意思。

于是乎我温柔的回忆那面墙,曾经给过无边的,无际的,彻底的,纯粹的,很疼得坚硬自卑的墙,其实不是那面墙,是痕迹……
我来财大念书的那一年,就是一个穷,硬JJ砸凉炕——穷的当当的。第一个学期从开学到放寒假,我从来没有和蒋平、小宝,占东等等一个寝室的兄弟一起在食堂吃过饭,等他们吃完了我再去。几次聚餐除外,我没躲成,后来才知道以前白躲了,将评给我偷偷的把集资款给垫上了。为什么?就是因为自卑,我每顿吃两个馒头,两毛六分钱,一个素菜3毛钱,有时吃咸菜,一毛钱一份。一天两顿,早上不吃,和他们一起吃我认为很给我老爹和给我自己丢人。天天起早贪黑的才去食堂,去的晚不仅碰不上他们,要是运气好食堂的打菜的大爷就多给我两勺菜,有时候还有肉菜,那时候我就在心理想,大爷啊,要是将来你儿子不孝顺,我挣钱了把你和我老爹一块儿养,后来才知道大爷只有一个女儿很漂亮比我大八九岁还结婚了,呵呵,现在,在大连就像我亲姐一样,做了好吃的就打电话给我。有时候在寝室蒋平他们泡方便面的时候,我就想,妈的撑死你。他们有时烫了嘴我就特别的开心:嘿嘿,烫死狗日的,要是分给我就好了,老子不怕烫。那时候,我念书的成绩是一等一的。每个老师都说我是好同学。
我为什么和蒋平和小宝好,并不是因为我们总在一起嫖娼,而是那时候他们两个从来不问我为什么吃饭那么晚。他们知道我的贫穷不再让我有更多的自卑压力。
导员找我说:有个勤工俭学的名额,你去不去。我那时候坚决不去,我不想给贫穷加上更自卑的烙印,靠,去扫楼道的时候,同学们在玩的活蹦乱跳,自己却成为了一个贫穷的榜样,我才不呢。现在想一想,我他妈的不单自卑而且可怜。

放寒假的时候,我没有回家,蒋平说他姐夫开的商行(鸿志行)卖卫生纸问我愿不愿意推销,我说去试试。那时候是上个世纪90年代初,中国连好的卫生纸都贫乏,记得那卫生纸好像是保定产的质量很好,我一试就对推销上了瘾,靠,钱原来是这么好赚地。卖卫生纸卖得我到现在无论什么纸都要忍不住上去摸一摸,我一摸就会知道这纸的厚度克数还知道是哪里产的。嘿嘿厉害不,所以干什么你都要专心。还记得我第一次拿了提成之后,整整763块比我一个学期的伙食费都多老了,于是乎去了友好广场附近在东北之窗杂志社那儿的一个面馆(现在动迁关了)狠狠地吃了两碗4块钱一碗的大肉面外加四个茶蛋还有一个饼——酥饼,吃饱的感觉真好,撑得我有一种想冲到大街上学驴叫得兴奋。我再回学校的路上,在2路汽车上兴奋的腿一直在抖,我紧紧地攥着钱,那时候2路汽车分段卖票,在黑市焦分段是四毛,过了黑市焦是6毛,我给了售票员5毛牛比的说不用找了,售票员很认真说:不找哪行啊同志。一点也不配合我给我点儿面子最后还是找了,我一想一毛钱也是一个馒头阿。回到寝室(放假后就我一个人住),我几近疯狂的一遍一遍的数钱,就像一个憋了10年的穷困色狼突然间有人给他找了10个笔貂蝉好吊比西施还湿比杨玉环还丰满的PP小姐一样拼命的蹂躏。那时候觉得全世界上我是最幸福的人,又冲到学校外面有公用电话的小卖店里给我们村大队打电话那时长途还得要,要了半天我们那操蛋支书才醉醺醺的接了,我数龙叔我是小北,你告诉我爸过了年不用给我寄钱了,她说你被开除了,我说不是我有钱了,他忽然压低声音贼神秘的说:你偷得。哈哈这杂种!我都上大学了还看不起我,我说不是。我跑业务挣的。后来真被这杂种言中了,后来,我到底还是被财大扫地出门。他真他娘的是个半仙。打完电话我又买了一瓶老龙口还有几代花生米、蒜味肠和传达室的大爷干了个一醉方休,那时候才知道喝醉了就是一个痛快。做梦的时候满校园都是钱,全学校的师生都巴结我,经过我允许后才能扒拉。

后来,后来我他娘的就爱上了推销,卖地图,
后来,后来我他娘的就热爱上了推销。
推销是最能带给人成就感的一件很爽的事。
蒋平他姐夫不但代理卫生纸,还代理香皂。那时卖得是力士香皂,就是中英利华的那个。我卖香皂的时候,小宝已经加入了我们推销的伟大行列,我们有着史无前例的、空前的热情。有一次,是一个夏天的下午,我从青泥洼桥窜到天津街正卖得起劲,小宝来了问我卖得怎么样,
我说:卖了4箱了。
4箱就是600多块,一块我能赚4毛2份钱。
小宝说:钱全让你狗比赚去了我才卖了70多块,走吧我们去吃饭吧,你请客,我说在卖会儿,现在吃中午饭有点早。
小宝说:都几点了还早,你赚钱赚彪了。
我说:撑死了2点。
小宝说:现在都五点了。
我和他看了看表,真是娘的5点了。
小宝没有卖得好就是因为没有我执著,没有我投入,你要是做一件事一定要执著。
现在想起来,我那时真是热情万丈、废寝忘食,怎么现在就没有那股劲儿了。

等我觉得我的翅膀有点硬了。
蒋平他姐夫就让我自己干,兼着给他干。嘿嘿!我就卖地图,在沈阳五爱市场那里批发地图12块钱一张就是全开的那种,有中国地图,有世界地图。来回做火车,周五晚上去,星期天回来,渐渐习惯了之后就拿一些废报纸,上车后就扑在车座底下呼呼大睡,比座卧铺还爽。
回到大连我就在当时的民航大厦、富丽华、博览等几个仅有的写字楼里转悠,因为那里有一些刚来中国开拓市场的外资企业,他们也需要地图,我一般卖180左右一张,碰见漂亮姐姐就50一张。觉得那时自己也是个不大不小的老板了。后来大连街上所有由办公室地方我都快转悠遍了。
总去写字楼和酒店推销就养成一个臭毛病,上厕所必须要去酒店上,大街上的公共厕所,不但花钱还脏,学校的厕所更脏,赶上和别人谈点推销地图或卫生纸香皂一类的业务,就直接跟人说,你来富丽华酒店大堂谈吧,实在是唬住了几个人。嘿嘿!
由于总出入高级场所,我赚了钱就买好衣服,要不那帮狗日的保安部不让我进去,我觉得那时候酒店够损人的,着装不整不准入内,妈妈的,你怎么不写穷人不准入内呢,心理准是那样想的就是不敢写而已,社会主义国家怎么会能让你们一些狗仗人势的杂种们明目张胆的侮辱穷人呢。要是 逼而该死 来了,靠,他就光着屁股,这帮杂种也会荡漾着狗尾巴花一样的笑脸迎接。在我们这个国家,一切制度、标准、法律都是人定的,呵呵,只是因人而异遵守的方式不同而已。

好日子没过上一年,又来了一帮和我一样的穷学生和我抢饭碗,都抢着推销。一个阶级的兄弟抢了饭碗倒没啥,毕竟是一个战壕里的,我又不是没有阶级感情的人。日他娘,不知从哪里呼啦啦冒出来一大批大字不识几个装学生的流氓也跟着搀合,我日。逼着我又卖随身听和充电器等等。

我边艰难的推销,边找了个计时工的活。那时候大连肯得急刚开张,就在柏丽大厦那里,我去应聘,和管事儿的张经理一说,他说人才阿,你就他妈的是人才,你不来上班还就不行了,最后逼着我干计时工,每天下午3点去,干到晚上10:30下班。从此我就和那道墙有了感情,还有那扇窗,还有蒋平、小宝、占东、老雷等等建立了坚不可摧、无比深厚、感人肺腑、催人泪下、惊天动地、可歌可泣、气死鬼神的兄弟感情。

你说我们中国人阿,有那么多好的美味佳肴放着不吃,就他娘的知道捧洋鬼子场,啃得急生意好的不得了,那时候天天要排队,更有甚者店里还要在门外围个围栏,怕维持不了秩序把店门挤坏了,我日,那阵子真是累死我了。在肯得急的那些天,我高兴了在后区(厨房区)好好干干,不高兴了,就往热汉堡的机模里,仙女散花般的淬唾沫,知道了吧,不要以为你们吃的汉堡很干净。

由于我去了啃得急,下班就很晚了,平日宿舍每天10点关门,男宿舍一般晚关个十分八分的,学校考虑的比居委大妈都周到,充分为送女生回寝室的男生们着想。周末十点半关门。那也不行,我十点半才下班,那时候2路车的末班车夏天到11:20冬天是10:40,我每天回去时宿舍已经关门了,怎么办?能难住我这么伟大的聪明人吗。

我的寝室在3楼,是那种老楼,后面还有个垃圾道。蒋平他们问我能不能从下面爬上寝室来,我说这有何难,老子在武术他妈的之乡沧州长大,学了一身好汉功夫,飞檐走壁如履平地也。
从那开始,我就开始了我的爬窗生涯,操,那道墙,峥嵘的岁月之墙。蒋平那班兄弟不管是冬天,不管是夏天,不管是有蚊子(我一人给批发来个蚊帐),不管是有凉风(一人买了个电褥子),那扇窗总在为我开着,整整两年。
我爬着爬着,就买了传呼机,(摩托驴拉牌中文大汉显,据说当时我们学校除了校长和书记有之外,连正职教授都不给佩,买了汉显得那几天,我天天跑到楼下呼自己,呵呵满宿舍楼的弟兄们传着看着高科技,你说够意思不,最初的那几天我让寝室的哥们从老大开始每人轮着显摆一天)。我爬着爬着,学习成绩就下降了,我爬着爬着就觉得上学真是没劲,我越爬越高,渐渐的很多人很崇拜我,原本我再寝室最小那帮人就都管我叫了大哥,不叫大哥我就不请他下馆子,我们学校内外的馆子老板都亲切的叫我款爷呢!我越爬……我倒那几年我真他妈的弱智,租个房子还爬个球,现在想起来并不是我弱智,是没有女人诱惑阿,天天光顾着自卑了,光顾着显摆了,光顾着爬窗了,也没有停下来,看看路边的花花草草。

江平不只一次的求我,别爬了大哥,好好看看书,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好成绩,求你了大哥你过一科吧,别翘课了,要不你考试的时候做的离我近一点,你倒是给我点面子抄抄阿,别总全军覆没的挂。(他!意味深长的一声叹息!)现在也没人管我叫我蒋平了,也没人管小宝叫小宝了,全学校的都管我们叫小北,所有老师一上课就问我们一个问题,今天你们谁当张小北,先商量一下,商量好了我就划谁翘课。你说我们难受不难受。
我说:平阿,苦日子就到头了,我琢磨着,我老爬楼,早晚会掉下来一次,今年的几科又没收成了,到了期末,老师就要找我谈,你们说说,我是走还是留。

江平没吭气。

大三的下学期,轰轰烈烈的到来了。
首先我出现了一个不祥的预兆,爬得好好的扑通就掉下来了。
紧接着,老师们开了一个胜利的会议,决定让我不再爬窗了卷铺盖卷滚蛋,爱上哪里去爬就去哪里爬,嘿嘿,我当时热泪盈眶的想:我的恩师们啊,我的亲人们啊,等我——张小北,有了大钱一定回来建一个张小北科教楼要不张小北图书馆也可以,顺便来个张小北奖学金,鼓励一下那些勤工俭学的好同学。

在我卷铺盖卷的那天,我给了小北4000元人民的币,叫他下午去中山分局后面的阿福粤菜馆安排一下饯行的事宜。

蒋平饱含着热泪说:就别去那里。兄弟们已经拿了钱,但不多,今天不用你的钱,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写道这里,我真的哭了,抑制不住自己的伤感阿)。
我说:去哪里啊?
江平说:我不告诉你!

下午,占东和小宝抬了两箱棒槌岛(白牌的,那时就叫大棒,和现在的不一样),还拎了三瓶老龙口。

老雷和老六他们买来了好多虾爬子,花盖蟹,(后来我吃过一万次顶级的海鲜,都没有那次鲜)还有猪头肉,蒜味肠等等。

大概是六点多吧记忆中已经不能精确的分秒了,初夏的太阳还慵懒的挂在西山上,阳光邪恶的斜斜的照射在我们的宿舍楼后面。
江平已经在宿舍楼下面摆好了酒席。

我就那样站在那里啊,我就那样站在那里啊!我他妈的就那样站在那里啊!
蒋平指着那面墙说:你注意到了吗,你看见了吗?现在是白天。

我就那样站在那里看啊,我就那样站在那里看啊!我他妈的就那样站在那里看啊!
以前白天我从来没有去过我们寝室的窗下面。
那面墙上,那面墙上,他妈的那面墙上,有着无比清晰的一道痕迹,红砖磨得已经发黑发亮,就那样一道痕迹,一道坚硬的痕迹,让我柔软的躯体磨出的痕迹。
这就是我的大学,这就是我纯洁的青春,这就是我坚硬的可怜的自卑的印证。
那道痕迹……
于是我泪如雨下,所有兄弟都泪如雨下,纯爷们的眼泪。

那天我们喝酒!我们唱歌!我们哭泣!
我还依稀记得,依稀记得,小宝搬着一箱1992年9月份出厂的华龙牌方便面,小宝说:我们凑钱买给你,蒋平说等到毕业再说吧(这个比养的,真歹毒我那时都快饿死了,不再最需要的时候给我),我们听了蒋平的,怕伤你那敏感的自尊心。
于是我们唱歌:唱光辉岁月,唱大地,黄家驹的歌在大连就是我们引领着在那天唱红的,那一天满财大都响天彻地的回荡着那几首歌,所有的男生都在我们的带领下唱,为了共同的大学,为了空虚的大学,为了虚荣而奋斗的岁月。

我们喝酒。
江平说:你是爷们,你来得从容走的自在,我他妈的佩服你。我佩服你什么呢?我佩服你,学的再滥考试也不抄袭,我佩服你到现在都认不全二十几个英文字母还在学校里逛游了这么多年。我佩服你从来没有因为成绩不好找过老师……

那天我们又去买酒了,不知道喝了多少!!全都忘了!
记忆的慢镜一点一点的滑过,又一点一点的模糊!!
我曾经多纯啊!!!!
重温旧事原来竟是如此动情!

小美问我:你哭了。
我才感觉脸上有点凉。
嘿嘿!我苦涩的笑。
娘的,我怎么哭了!

窗外,万家灯火。
半拉皎洁的月亮像被我咬过的烧饼,孤单的挂在灰蒙蒙的天上!
依稀看见几颗星星在傻乎乎的眨巴眼儿。
我问小美,晚上怎么睡?
小美说:跟你睡。
嘿嘿!
她就在沙发上诱惑的看着我,那意思要我抱她上床。

突然,若有所悟的惊语:我的手机从下午就充电,快充爆了。
连拖鞋也没穿就奔向手机。
我也想起来我的手机到现在还没充电,拿过来一看,靠,已经罢工了,我说怎么办天也没人骚扰我呢!

我找出充电器把手机插上后,开机。
小美说:这么晚了谁还会找你,开机干什么?
我说:我说咱们要是干坏事,我就不接。
小美说:不行,半道要来的电话多没劲呀!
会飞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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