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4/19 | 再见,小美完整版(二)
类别(心情日记) | 评论(2) | 阅读(3166) | 发表于 15:46
我刚想说调成震动的。
电话就响了。
我一看是一个外地的号码,好像见过。
我接。
还没等我说话呢,那边就急促的叫我:小北吗,你怎么不开电话阿,我是你小哥。
哦了,是我亲哥。

我说:小哥啊,我手机没电了,刚充上。
小哥带着哭腔悲怆得说:你在哪里呢,大姐快不行了!你能不能来哈尔滨!
我就感觉脑袋“嗡”了一下:大姐怎么了?
小哥说:大姐在医院呢,恐怕不行了!
我镇静下来:小哥大姐怎么了。
小哥说:大姐本来就有哮喘病,从去年又有风湿性心脏病,天一冷就住院……
我说:我马上过去。
小哥说:这么晚还有车吗?
我说:你不用管了。

我给将评打电话,找车。
江平手机关了。
往家里打,没人接。
我急!
小美关切的问我出什么事儿了。
我说:我姐快死了,我要去哈尔滨。

老雷的电话通了。
我跟老雷说了一下。
老雷说:你姐就是我姐,你等着,我开我舅的君威去,你在家里等我!
我说:你那捷达呢?
老雷说:送修配厂了。

在等老雷的时候,我就满口袋找钱,只有900多块钱,我就找信用卡,不知道仍哪里去了,半天没找着。
小美问我:你在找钱?
我匆忙说:恩。
小美好像变魔术一样,从自己的小包里掏出来一沓钱,说:这里有五千块钱,是我昨天晚上取得,本来是想给你看病用,但昨天是蒋平交的钱,幸亏我今天下午睡觉没去存。你先拿着吧!
我感动得要死!
以前都是我给小姐钱,没想到,眨眼间换了天地。
我说:回来我取了钱还你。
小美说:你先用吧,不急!
又想了想,把钱包也拿了出来,把信用卡抽出说:这里面大概有几万块钱,你也拿着吧!
我说:我去看我姐,又不是干别的,用不了那么多。
小美非得塞给我,我没推辞,想回来再给她吧!
小美又拿出手机说:你的手机没电了,咱俩换一下。
说完把卡就卸了出来。
换完卡后,小美又找了一个塑料袋,把充电器也装了进去。

老雷风驰电掣的到了我家楼下,死命的恩喇叭!
我匆忙的套了一件外衣,冲了下去,小美忽然在我身后说:我也和你去!
我特别干脆的说:不行,好好回学校待着。

老雷凯了一辆锃新的君威。
上车后,老雷说:这车快,我舅才买的。

车在沈大高速公路上向北飞驰。
我的思绪也在飞驰。
我以前似乎已经被哈尔滨的亲人遗忘了,如果我不给他们打定期打电话,就算我死了,他们可能都会不关心。

在我被送到河北后,直到11岁那年,才见到过母亲,从我会说话的时候,就叫我亲生母亲二姑。

16岁那年我去的哈尔滨,在那里见到了自己亲生的两个哥哥三个姐姐。
大哥是很实在的一个人,但是早已结婚,和二姑不在一起住。小哥和二姑住在一起,怎么形容我的小哥呢!或许是我小时候的感情太过于丰富,或许是浓于水的血缘关系,打心里就亲他,在加上他长得血帅(比费祥还帅),嘿嘿!我就以他为荣!可是他不领情,靠!打心眼里就瞧不上自己农村长大的弟弟,他的原话:比猪八戒还能吃,比猪八戒还脏。我清楚记得,我从农村去了大城市没吃过好东东,有时在吃饭的时候,多吃一块哈尔滨香肠他就用很厌恶的眼神看我,不知你们知不知道亲生兄弟的那种眼神像暗箭一样锐利,像哈尔滨的松花江畔腊月的冰层一样寒冷,透骨奇寒,最起码在我的心里是这样的。人,最大的苦痛不是在肉体,而是在心灵之上。就向穷人一样,穷人最大的痛苦并不是没有钱,而是因为自己没有钱而被别人轻视。

三个姐姐都结婚了。

三姐是个美人嫁给了一个比我还流氓的痞子,嘿嘿,为什么美女都会有这样的下场,谢天谢地,他们就卖哈尔滨香肠,还有俩个小钱,是个小资本阶级,所以有点虚伪的大方,面子上过得去,有时候,我馋了还能像喂宠物一样切给我块红肠吃,毕竟我是她亲弟弟,现在想起来,我那时就怎么那么没骨气,怎么就那么馋,一块香肠就把我收买了。

二姐是个典型的不能再典型的小市民,还不如三姐呢,好歹人家还会给我香肠吃。那时三姐穷得没房子,和二姑小哥在一起住,靠,买点冻梨都藏起来一半,晚上一家三口关上门偷偷的吃!这样写不知道二姐骂不骂我,嘿嘿!二姐的经典名言:好好出息将来让你二姐夫(是个八级瓦工)给你找个抹灰的活,一个月能挣800多块钱,比你们农村的乡长挣的都多。靠,我现在比农村的县长挣的都多,也没靠他们施舍。

我的大姐,才真正是我的姐姐,也许因为在我们兄弟姐妹中由于她最大,所以最善良,对我最好,大姐从来都没有给过我任何的歧视,只有关心。在那时候,不歧视我就够我铭记了,更别说对我的关心。

老天就是个王八蛋!我天天日他娘也日不够(老天原谅我,我是发牢骚,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嘿嘿!你不会那么小气,要么怎么能够当上天的主宰呢)。
为什么命运对我大姐如此不公平,他妈的那些该死的贪官污吏不死,却轮到我大姐一个善良的人的身上。
又也许,是佛祖将我大姐接引到真正的极乐世界了吧!那里可能没有忧伤和痛苦。

到了哈尔滨的时候是早上6点多。
我给小哥打电话,
问他们在那里。
小哥说在和平医院。
我到了和平医院的时候,大姐已经走了。
小哥他们在一曼大街的一个旅社里开了一个房间。

二姑在我见我之前没有哭,只是不停的骂我大姐就这样仓促的走了,让她伤悲白发送黑发的痛苦。见我之后忽然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悲伤,放声哭泣!
我们全家哭作一团。
8点的时候,大哥和我商量他和小哥在加上曲衡(我外甥大姐的儿子),我们去和平医院的太平间看看大姐,二姑拼命的要去,最终让我们拦住。

我掀开了盖在大姐脸上的白布,大姐就那样静静的、安详的躺在太平间的灵床。
这就是我的姐姐,亲爱的姐姐!我站在她的身边,把脸贴在她的脸上,我们就这样被生与死的无限距离而隔绝,我在心里说:我就在你身边,姐姐看我,姐姐看我,看我啊!
我看见大姐的头发有些零乱,就轻轻的用手捋顺,眼泪无声的滴落在大姐的脸上,我没有哭出声音,怕扰乱大姐宁静的世界。曲衡在低声呜咽,在我扬手擦去他脸上的的泪水时,抱住我的肩膀嚎大声嚎啕!

回到旅社时已经10点多了,我让老雷先开个房间睡,老雷说要赶回去,就走了。
大哥他们商量着大姐的后事,二姑仍在不停的哭骂。任我怎么安慰也无济于事。
我看大哥大姐夫他们在商量,就叫曲衡出来把小美给我的5000块钱拿了出来,偷偷交给了曲衡,说:你大学还没毕业,你妈身后事我就不管了有你大舅他们,这些你上学用,曲衡想推辞,见我意坚决,就收下了。我之所以没有当大家面给曲衡,是怕我哥和我姐她们为难,像我三姐那样的人肯定不会为我大姐的后事拿多少钱的。

晚上,大家一天都没有吃饭,我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像样的饭店,定了一个包间,二姑不同意去,后来还是让我们连拉带拽地去了。在去订餐之前我找了个取款机又取了一些钱,取钱的时候才发现小美的卡里不是她所说的2万多,而是6万多,妈妈的这丫头可真富裕,她竟这样放心的交到了像我这样的一个流氓手上。
整整一天,小美也没来电话,只是接了蒋平他们一帮哥们节哀顺便之类的电话。

快吃完饭的时候,我接了一个电话,是一个生号,没想到是小美。
她说:我换卡了,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我对她说:你不会来哈市了吧?
她说:恩,我在火车站呢,你在哪里呢?
实在是对我来讲,有点打击,太突然了,我用3秒钟时间,就坐了决定。
她在电话里问我: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假意地喂喂了两声,说:信号不好,你怎么来了!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家里所有的人都错鄂了一下。
小美说:这里人太杂,我找你吧,你在哪里呢!
我告诉他打车到和平医院门口,我去那里接她。

挂了电话,二姑问我是谁来了,我说是个朋友,我去接她。

我到和平医院门口的时候,小美刚刚下了出租车。
她就站在雪地里,穿了一件银狐色的貂皮大衣,长发飘飘在哈尔滨的夜风中摇曳,路灯下,虽然小脸冻得通红但未施粉黛的容颜格外俏丽,看着我调皮的笑,整齐的牙齿掩映着红唇比雪还白。
我不禁呆立。
突然,心就像被100摄氏度的开水烫过一样的温暖。

小美说:你大姐怎么样了?
我回过神来,说:大姐走了。小美暗淡的垂下眼神。
见到小美脚下放着我家那特大号的旅行箱。
我问她:你把我家给搬来了?
小美说:你的药我从医院都开出来了,还给你拿了衣服。
我还能说什么呢?
巨大的幸福,像电流一样从头到脚电了一遍又一遍,我看她想把我幸福死!
本来想给她找个酒店住下再说,看这样我不带她去见我家人已经不可能了。
与此同时,我感动得想:我不娶她娶谁,见过的漂亮丫头多了,没见过这么好心眼的,是小姐又怎么了,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再说了女人就是那么一回事,不在乎用一层膜来装点男人心理的门面。上哪里找那种既是处女,还很漂亮,又懂得疼你,还有本科学历的好女孩呢,即使有也不会轮到我啊!还是我的一个流氓哥们说的好:好b都让狗日过。人家都没在乎我,我还挑什么,要饭不能嫌嗖呀!嘿嘿!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我拖着箱子,小美依恋的让我牵着手,娘的,小手儿冻得冰凉。
我在路上问她吃没吃饭,她撒娇说:从早上就没吃,在车上只喝了点牛奶。
靠,说的我心里酸酸的,我说:你把手伸进我衣服里吧,里面热乎。
听我这么说,小美把鼻涕泡都美出来了美滋滋的凑到我眼前兴奋的小腿儿直抖说:你不凉呀,嘻嘻!
我说:还发烧呢,保证供热。
小美说:那我就更不能伸了,你能说这句话,我就很温暖!
眼里闪烁,似有泪光。

我在饭店门口,想对她叮嘱几句式我普通朋友类的废话,转念一想,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普通朋友能冰天雪地千里迢迢的提着药罐子追我来这里吗!

进包间的时候,我二姐和三姐以及小嫂见进来一个如此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稍微愣了大概有0.8秒的时间后,就立刻亲热地和小美嘘寒问暖。
我向家里人介绍说,这是小美,也没介绍我们的关系,又把我的家人从老到少都详详细细的介绍了一遍,三姐特别没眼力劲的说:小北有这么漂亮的对象你怎么不和我们说呢!
又问小美是干什么的,我说:小美还在财大念书明年毕业。
我的几个姐姐和嫂子都比较吃惊,没想到我小子有这本事,不停的说我命好,怎么也不承认是因为我能耐大,家人之间原来也存在嫉妒。
因为小美的突然到来,给家里悲伤的气氛带来些许欢愉,也不再那么沉闷。
二姑得情绪也明显见好,我们最担心的就是她老人家有个三长两短。
小美善解人意乖巧的坐在了二姑的旁边。

晚上,我们一起回到家里,回到家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个家门我都有7.8年没有回来过,还是在前进街6委的那栋平房,就像昨天一样一点未变模样。
夜里我与小美和二姑睡在家里的火炕上,我躺在炕上抬眼向上面看去顶棚上还有那个据说是父亲生前,我小的时候向上扔我玩撞的那个坑,我想和小美说这是我小时候用头撞出来的,看她正和二姑聊得欢,就没再言语。
疲惫的二姑也在小美的宽慰下,心情渐渐缓和,沉沉睡去!
小美看着我打完了吊瓶(他妈是开诊所的),钻进了我的被窝,靠在我怀里,我对她说,等会儿要回自己被里睡,影响不好。她嘟起嘴不满的看我,我们什么也没干!女人依偎男人并不是非要获得性的快感,重要的是心理上的幸福感应。

没等大姐的后事处理完,就在小美的强烈建议下,大家一致通过,让二姑和我们先回大连,以免她在哈尔滨睹物思人。
二姑不愿意来大连,小美以我自己一个人在大连生活如何没有节制,把心、肝、肺都造完了为说服理由,再有医药为证,就以监督我生活的名义迫使二姑同意了。
没想到我这么聪明的人,就这么一步一步不知不觉地走进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设下的一个圈套,在自己傻乎乎自鸣得意的时候还不知道好日子已经走到了头!

我们回到大连的时候,已经下了2002的第一场雪,只是比往年来得有点晚一些。
在回家之前,我一直担心天宝那畜牲会不会饿死,这小畜牲好歹和我相依为命了4年,它要是死了,我他妈的更伤心。
回家一看,嘿嘿!小美这丫头片子心到挺细把我的一个不锈钢的洗菜盆给它装了一盆猫粮,天宝撒欢吃也没吃完。

小美回来后偷偷轻描淡写的对我说,她已经不再新东方上班,换电话号码就事要和历史断绝一切往来,还说明天就回宿舍住,不再租房住了。
历史有时候我们可以翻过去,但是要想了无痕迹的擦去,是万万不能的,比如我们会忘记日本杂种给我们带来的伤害么,不能,最起码老子不会!要是老子能掌权第一件事就是要把狗日的们男的全部剁了喂狗,女的全部日光,可是我能掌权么?不能!有时候想一想,假如我有掌权的机会也不会这么做,为什么,先让所有的人民吃饱饭再说吧!最起码不能让鬼子们因为我们贫穷而轻贱我们!

我心里就像镜子一样雪亮,我知道这小丫头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什么。
从哈尔滨回来的那天下午,我送小美回的学校,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傍晚就又跑了回来,美其名曰要来陪我二姑说话,省的老人家落寞!打着这个旗号倒是不可辩驳的理由,我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让二姑从大姐去世的中悲伤中解脱出来。也不难看出,二姑很是喜欢她。
有些事情是很自然的。
我对待事物的态度就是顺其自然,使劲摘得西瓜不甜,这是四海之内皆准的道理。
小美自从退了租的房子之后,就经常来我家蹭吃蹭住,一般是在周四晚上下了晚自习后过来,周一早上走,每个周二还隔三差五的来逛游。
我就开她心:你不租房子原来就是来我家蹭吃住啊!
小美说:我还让你白玩呢。
娘的,不愧是有过不凡出身,语出惊人,一下就顶我个跟头!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小美这丫头的手段竟然如此高强!没出两个月就和二姑打成了一片,只要她没回来而且我在家的时候二姑总是向我念叨小美如何如何好。如果小美不在家二姑做点好东西,就先拨出一份来放在冰箱给小美留着,我有时候陪老人家去超市,看见小美平时喜欢吃的什么东东,就说:小美爱吃,家里好像没有了,我得给她买点儿。

在小美灿烂阳光的照耀下,二姑很快就从失去大姐的悲痛阴霾中走了出来。有时自言自语说:走个大的来个小的。
我的自由因为家里突然多了两个人受到了来势汹汹的极大限制!只要小美回家,我不但要去接她,还得小心翼翼的在家里向被关在美军囚笼里的萨达姆一样,老实的呆着,稍有反抗,绝对会遭到强烈的舆论谴责!!好不容易挨到小美回学校了,晚上下班出去和蒋平一帮狐朋狗友喝点小酒,小美就不停的打电话查岗,如果我稍有不从,这丫头真妈的讨厌,马上就把电话打到家里,二姑直接给我打电话过来恶狠狠的问候一顿!!嘿嘿!其实,每次在和蒋平他们喝酒时接到小美的查询电话心里也是甜滋滋的!!
有时候,我也想找小美好好谈谈,但是又怕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影响到二姑的心情,破坏了一片大好的形势。

不知不觉地小美和二姑都胖了并且大家都面色红润,气色不错,把我也调养的像肥牛一样健壮!!
我发现不出去鬼混的日子也相当不错,没有了以往的那么多空虚,在家里窝着没意思时就看书,慢慢的长了很多学问,看腻了就上网玩玩传奇什么的网络游戏,在网络游戏里也结交了一些义气朋友。星期天小美还能拉上二姑陪我去奥林匹克广场踢踢足球,小美和二姑有着如黄河之水般滔滔不绝的话题,女人就是话多,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无论如何家里面充满了温馨!!

我不知就怎么那么没有骨气,在小美和二姑的软硬兼施下,每月把工资要交到家里保管,说是要给我结婚装修房子用,其实二姑只是过下手而已,由小美亲自存在银行,她掌握密码,二姑拿着存折,没我啥事儿,这两个人就是欺负我是个好脾气的老实人。见到存款慢慢见涨我就想起了蒋平那个视金钱为最高理想目标的守财奴有句话说得居然也不错:省了一块钱,就等于赚了一块钱!!
后悔不迭的心疼:我那时多他妈傻啊,有那两个比子儿就去和一些不太相干的混蛋一块挥霍了,看看这多好,全是我攒的钱啊,嘿嘿!从来没有这么富有过!!

财大马上就要放寒假了。
有一天,我去学校接小美的时候,走到17舍旁边的那个篮球场时,小美说:有件事儿,你帮我提个参考意见。
我说:什么事,是不是你看上财大哪个帅哥了,你放心,只要老太太高高兴兴的一走,你就是看上财大校长,我也变着法儿的给你找人作煤,煤做成了,你把我的存折一揣就当你的嫁妆,也算你照顾老太太的劳务费了,谁让我这么待见你呢!
小美不胜怒,起脚蹄之曰:滚,恶心,你怎么就没有个正经的。
我笑对:嘿嘿!见过很多拉稀屎的没见过我这么恶心人的是吧!

小美不禁笑了。
对我说:你说,放寒假我回不回家呢!
我马上就反应到:这丫头可能要牵着我回她家,见见她的老爹老娘。
我说:回家,怎么能不回家,明年你就要毕业了,毕业以后就不像学校一样自由,有那么多的充裕时间,好好学习天天扯淡了,社会猛如虎,全部都是狼阿。
小美说:去你的,我想趁假期找个工作!
我说:还是回家吧,放假回来工作也好找,那么多招聘会你都不参加还急在这一个寒假了。
小美奸笑说:我自己回家多没意思!
我说:你要是想让我陪你回家,就早说吗!干什么绕这么多弯子都快绕道澳大利亚了。
小美兴奋的说:真的呀,你不能说了不算!
说完,楼着我脖子在路上直蹦。
又在我耳边小声说:今天晚上,有你好处!!
我说:没好处也不行,赔本的买卖我不干!!

晚上,小美因为我答应和她回家,高兴的睡不着觉,使劲的蹂躏我!整着整着就出事儿了,做到这有劲头儿的时候,小美突然推开我做起来,问我:是谁在说话?
我们的房间里空荡荡的,老人已经睡了,我竖耳倾听,靠,娘的真的有人说话,还是个男人。
那个声音说:小北,小北,喂你在干什么呢!
我从来就不相信有鬼,何况哪有男鬼知道我的名字呢?
又听见那个声音说:喂,小北。
怎么这么熟悉,靠,是蒋平!
我着急的翻找,终于在枕头旁边看见了我的手机,娘的太粗心了,忙着忙着不小心按了拨出,让蒋评听了现场直播,仔细一看:靠,32分钟。
小美笑着伸了伸舌头,打手势让我挂了。

我差点被折腾死。
终于把她也累得够呛了,钻进我怀里默不作声的躺着,休息片刻后很严肃的问我:你爱我吗,你是在和我玩,还是爱我!
我说:爱你,都快爱死你了!
她说:你少忽悠我,你要是爱我能娶我吗!!

小美向来是这样,在一个问题上单刀直入,刀刀见血,她也知道,这是一个让我很难作答的问题。这个问题对我而言,就是像问国家主席,你在任期内能不能够把台湾统一了一样的难度!
我无语沉默!
小美追问:很难回答,是么,不说话就是不娶我了,因为我做过小姐!
我起身点烟,沉默依然。

我觉得自己已经够坚强了,但依然很贱,在某些冲动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想娶了她,可是有时候还是犹豫不定,人有时候总是贪婪的发贱,有了好的还想要更好的,在面对机会的时候,总是以为后面还有大把机会,直到失去了才后悔。有时候还有另一个想法,我会对她付一辈子责任吗,今年很新鲜,明年呢,后年呢,后年的后年呢,如果我不能坚持到最后,等到小美容颜稍去,被我无情的一脚踢开,她能够承受吗,我不踹开她,她又能够忍受我的贪婪欲望吗,这是个问题!我不否认,我已经真正的爱上她了,有时候,她不在家的时候,她先给我打完电话之后我总也忍不住放下流氓男人的矜持,打电话给她,找个无聊的理由,比如说看看你有没有泡帅哥!和她再聊两句之后,才能睡去!

小美见我沉默。
忽然幽幽说:其实我已经很知足了,我虽然到现在也看不透你,但是能够感觉你爱我,我相信你可以为了我去死,是吗,足够了,你给过我爱情,我心会因此而飞舞。
靠,为了一个人去死就代表真爱吗,很多英雄救了落水儿童之后一命呜呼,难道说他就爱救下的那个人吗,也许还是素不相识毫无干系的,要是我见了有人落水也会拼命去救,这是男人的本能!
我认为,完美的爱情必然有个完美的结果,结婚后相携隽永白头到老,否则就不爱情,是奸情!所以,敢娶小美就要有比面对死亡还要大的勇气,由某些垃圾的人言造成的不良环境实在是很可畏啊,让我在哥们面前怎么抬头,有许多人在面对可畏的人言时,选择的是死亡,而不是勇敢的面对,其实所谓的可畏人言又能值几何。
我抽完了一支烟对小美说:睡吧!明天哥会告诉你!

我躺在床上,继续睡不着觉。
以前睡不着觉,是因孤独,特别迫切的需要酒精的滋润和对脆弱心灵的抚慰,而现在是心理太充实了,充实的有点很热烈!!
男人有时候是很在乎结婚的,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最起码有个红旗在家里飘着,给自己的影响力增加一些资源!!
其实我倒是觉得,女人是最不在乎和男人结婚的,女人在乎是有个人,有个男人要记住她,记一辈子,最好那个男人在将死之前回光返照的那一刹那撕心裂肺的把放屁的劲头也加上喊出这女人的名字,最好当着他家人的面那样更煽情!!
哎!一声叹息!女人的出身,就像学历一样。
拿着名牌学府的学历肯定有着足够的资本,无论是找工作或是用来泡女人!处女膜就是文凭啊,或者说文凭就像处女膜!

有时候娶个处女回家也不能保证不会给你扣上绿帽子,拿着名牌大学的真文凭,没有真本事天天不但蒙事儿还装逼的混蛋也大有人在,不信你看看到哪个写字间都能抓一大把。还他妈的真有那种瞎了狗眼的老板,以为找了一个MBA就访到了诸葛亮,就有了三分天下还嫌少的凌云壮志,其实远不是那么回事,那个MBA在那里就是个——蒙逼啊(MBA)!
妓女也不乏优秀的代言人,比如梁红玉,譬如李师师!

我他妈的太俗了,这不是跟自己要饭的拔河——较穷劲吗!
就这样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依靠自己先知先觉得智慧觉悟,把自己安慰的心理有点平衡之后,也就睡着了!

早上,我就早早得出了门,小美还在甜美的酣睡!!
我真忍不住,想亲她一口,看那可人的样子,真恨不能亲死她!!

到了单位,很多小妞都甜蜜的问我:张总,早上好!
老板说:小北,你昨天晚上又去喝了,到现在眼还是通红的!
我说:没有,昨天没怎么睡,一直在构思公司未来市场规划的宏伟蓝图,今天这不是早早的起来上班奋笔疾书吗,怕弄不好把灵感弄没了,耽误了您伟大事业的前进步伐,上个月休了那么多天病假,我一直惦记着报答您呢!
老板感动的就差给我磕头了,说:我说呢!怎么今天来这么早,还以为小日本都被你晚上尿床淹死了,来向我请功呢!中午咱俩出去喝点儿,你仔细白话白话!
嘿嘿!老板心地真善良!!老板真是很大方!

老板出去之后,我就不再装模做样了!
立马拿单位的电话,给蒋平兄弟打电话说:今天晚上6:30分把那种看着像死党的兄弟都叫齐了,有天大的事除非自己死了或出了天灾人祸等保险公司签合同时说的不可抗力因素之外,都不能找理由缺席,谁缺席我就天天上他们家吃饭去!天天睡在他们家的大床上尿炕!实在不能来也要派代表!!
蒋平说:有啥大事儿啊,整得跟总统大选似的这么隆重!去哪儿啊!
我说:总统大选干我屁事儿,那都是文明人弄得貌似公正的埋汰事儿,糊弄老百姓呢!咱们今天去凌水桥的那个沙河府,我有件大事咱议议,顺便忆苦思甜!!
蒋平又问:透露点儿消息,到底干什么啊!有发财的大买卖?
我说:不告诉你,到了你就知道了,我请客!你他娘的就认钱!
江平还贫:钱多好啊,你嫌多分我点……

老板在下班之前,就出差去沈阳了,看老板走了,我就把几个经理找过来交待了一下工作,赶紧闪人!
我还是回趟家先,跟二姑和小美那祖宗请个有重要社团活动的假,省得让我半道老打喷嚏,不得已退场!!

我到家之后,看见只有二姑在家,神情有点严肃,气氛和以往大不一样。
我还以为小美下楼去买菜,就是纳闷二姑为什么没有去,但感觉气氛部队就没敢问。
二姑见我回来,说了一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我还向打电话找你,让你早点回来呢。
我说:今天单位没什么事,我就回来了。

二姑忽然神情就变得严肃起来,还有点紧张和神秘,跟我说:你来我屋,我问你事,你好好应着!
进屋之后,二姑让我坐在床上,应该说坐在她的身边。
问我:小北,你和小美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嬉皮笑脸:嘿嘿,就那么回事儿呗!
二姑正色言道:你别晒脸,给我老实儿地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真是不好说,我低头,知道家人知道了小美的存在早晚有一天家人会这样问我。

二姑见我不说,接着说:今天呢小美跟我说了,你们在夜总会认识的,是不?她还说当过小姐,啊!夜总会,别看我60多岁了这么大年纪不知道是咋回事儿,但是我知道小姐是干什么的那跟旧社会的窑姐儿是一回事儿。这社会啊开放了,开放着呢就又开回旧社会去了,毛主席在的时候谁敢哪!(我心说改革了就繁荣娼盛了)咱呢,是正经人家,你也是正经人家的孩子(我心里嘀咕,正经人家不假,我可不是正经孩子),我也不知道,你这些年自己个儿都干了一些啥,啊,咱有钱吃了喝了,还落个饱!你呢,天天跑去什么夜总会,你是谁啊,你是大款吗,你拿钱没地方花了,你有钱怎么就不给你老家的老爹老娘寄回去阿,你这么大了,你排着胸脯想想,你给家里寄钱了吗(我心里汗阿,我原来是这么他妈的自私,还天天以为自己不错了)?你也不小了,也念过书,书上就这么教你的,你也懂事儿了,眼看着就30了,哎!(叹息)我怎么说你呢!
你说说,小美这事儿是咋回事儿!
此时此刻,我的心情此起彼伏,我从小就有一个毛病,就是不听家里的,只能听从自己的,于是乎我就想说,我要娶了她,我管那么多呢?这么多年我自己在外面闯荡,谁管过我呢,又有谁问过我呢!
还没等我趁着机会说,二姑又指示了:小美呢,我来了这么多天了,眼看着这孩子,模样学问啥的我就不说了,配你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心里不服,曾几何时有个区长的千金寻死觅活、喝药上调的上赶着和我处对象,我都没尿她,人家要模样也有啊!就是忒多情!)这些天我也看出来了,孩子心也好,怎么就想不开为了钱干上那事儿呀,她妈就是知道了还能怎么样她啊,傻不傻啊,还大学生呢!多好的姑娘阿,怎么能这样!(小姐能让一个善良的老人,我的母亲这样夸赞和无比惋惜,就是我不娶小美她也知足了)。

二姑抬手抚摸我的脸,那一刻我突然情感迸发差一点怅然泪下,原来我的内心竟如此柔软。
二姑说:你今天给我个话儿,小美这孩子,哎!(又是一声要我小命的叹息,我的心又一抖)你怎么对人家,你别成天价吊儿郎当的,你是跟人家处呢还是怎么样,这事儿你自己拿主意,要是不行就别老艮着人家!这像什么话!但你要考虑清楚,人啊,没处看去,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把人看明白,小美现在好事好,以后呢!那我就没处看去,你要好好琢磨!!

我一时无语,还想回一句诸如她愿意死皮赖脸的跟我一类的屁话,但没敢说!
二姑忽然说:我看你也得意她,可你要好好的想,好好的想,一定要想好了,咱老张家这门里自打我记事儿还没有说了不算得主,你要是真心对人家,打算有个结果儿,小美以前的事儿,你也别提,我也不跟家里说,你自己拿主意。
后来二姑又说了一些足以让我落泪的关怀的话。嘿嘿,我在养母那里从来就没体会过母爱的滋味,所以很多年以来母爱都是我挥之不去的亘古之恨,但从11岁那年我第一次见到二姑第一眼起,在她的眼睛里我就知道了如春风化雨般母爱的温暖!纵然没有人告诉过我我的身世我也会用天性感知到这就是母亲,这就是母亲,这就是利刃也无法斩断的骨肉亲情!!可是有些生长在母亲怀里的杂种,居然身在福中不知福,去了媳妇忙娘他妈的不善待给与自己无私感情和生命的伟大女人!!日,这种砸碎该剐了!
我实在是没想到,二姑竟能这样说。
我突然懂了,真正的母亲不会为了虚无的缥缈的虚荣而对自己儿子对所喜爱的女人的切肤之爱而弃之不顾,母亲永远希望自己的骨肉天天快乐,哪怕是自己受尽委屈和磨难,即使永远离开也会在天国用伟大的慈爱的眼神一刻不止息的关注,爱的方式不同,本质都一样,这就是女人。

我说:小美呢?
二姑说:她会学校了,说今天学校有事!
地我很认真负责的对二姑说:这事我会好好考虑,您放心!等会我出去一下,今天有点儿重要的事儿!
二姑说:行,你去吧!自己可要想好了!
我应着,走出了门。
二姑在我后面喊:你给小美打电话,问她今天晚上还回来不!

我怀着无比愉快地无比舒坦的好心情出了门!
毋庸置疑,二姑支持就等于家里支持!虽然二姑并没有明确表态,但言谈话语中,是支持的!
接到蒋平打来的电话的时候,我正在车上。
问我到哪里了?
我说:到了星海了!
蒋平说:我换地方了,去台北壹加壹。
我说:日,那里多贵啊,我钱不够了你掏!

挂了蒋平的电话,小宝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小宝说:兔子今天又什么活动啊,这么隆重?我有点事儿想和你说?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靠你小姨子半拉屁股,你要是请假可以,先把你家打扫干净了,做好我去住的心理准备!
小宝忙说:不是,不是,是社团多加了一个人。
我问:谁啊!
他说:是大成,刘大成,你还记得不!
我说:是不是刘大鼻涕?
小宝说:是。这小子在北京做了几年记者,又回大连了,在报社干主任记者。
我说:好啊!多年没见了,我夹着道欢迎他来,这小子还欠我37块钱呢!

娘的,我最讨厌一些鸟个记者!当然,那种揭黑爆恶,面对现实,有着正义感的记者我是崇拜的,可是这些人已经被那些利欲熏心的鸟记者给挤走了!
我之所以讨厌一些鸟记者是因为,这帮鸟人先天就传承了他家先人偷窥人家隐私的欲望,要不就传承了阿谀逢迎的纯粹马屁精神,一帮人渣。我们可以看看,哪个贪官不是被这些记者鸟人先给歌功颂德的捧起来的,可恨的是这些贪官一旦东窗事发之后这帮鸟就落井下石,有的没有的脏事儿,全部扣在人家头上,怎么就忘了人家当初给它的种种好处,比如沈阳的老夏,下台之后,你看看让这帮人给埋汰的成什么样子了,还有刘涌,这帮鸟人在人家风光的时候明眼看着种种恶行,怎么就不敢写什么,直到人家最后挺不住了,靠,一个一个都从梁上跳了下来馨竹难书,什么东西,流氓都不如,还成天鼓吹什么,就不觉得臊得慌么!

小宝说的这个刘大成,跟我是有些渊源地。
怎么说呢,念书的时候这小子血崇拜我,那时他觉得我就是他心中的红太阳!
在财大念书的时候,我们在一个班但不在一个寝室。我在316,他在314。
这小子就是那种窝囊到家的极品,你想想,都念他娘的大学了,成天大鼻涕都擦不干净,够不够窝囊!平时还爱自命不凡的吹牛比总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靠谁见过鼻涕都擦不干净的天之骄子啊!就这路货色一开始还瞧不起我!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大三的上学期,一个冬天的晚上,我正在外面和几个小流氓在一起吃烧烤,这小子求蒋平给我打了个传呼。
蒋平告诉我这小子被冠军给扁了个一塌糊涂。
冠军是谁呢?是9班的一个小子,这小子年高中的时候拿过辽宁省的青少年组的自由搏击冠军,后来年大学也是靠体育的加分。这小子那叫一个张狂。
我那天晚上也喝的有点儿元神出窍了,要在平时借我一个胆子我也得琢么琢么,靠,当时什么也没想特意找了一个半瓶的啤酒一边喝一边回学校。

到了学校,蒋平他们几个在门口等我说一块去找冠军,还说要和我商量一下战略问题,我说商量个鸟阿,轮开就干,蒋平说,那小子是冠军没个准备咱都得撂了,我说:你们就去看着我干,不行你们就跑!

我们砸开冠军寝室们的时候,这小子已经有了准备!
穿好了练功服,雄赳赳气昂昂牛逼闪闪放光芒的站在床边!
我们呈扇面队形就把他包围了,这小子耀武扬威的拉开了架势,啪的一声站起弓步,左脚在前虚立,右脚在后为轴,左手守在胸前,右手猛然扬起高度就在我们的眉前,缓缓的杀气腾腾的慢慢的在我们每一个人的眼前,转了一圈,靠那叫一个酷!太有震慑力了,蒋平的脸上就写着恐惧!

就在他转完的一刹间,我就觉得应该有个表示,那一瞬间我向最多有0.0001秒的时间,就是在金庸大爷武侠小说里常出现的——电光火石之间,我就轮起瓶子
啪的一下,砸在了铁床栏杆上,玻璃四溅啤酒洋溢,音像效果绝佳,就在啤酒瓶子碎裂的时候,冠军的意志就轰然崩溃了,带着颤抖的哭腔惊恐的大喊一声:哥,我认识你!!!
决不夸张,我一看着小子尿了,手一挥:去你娘的!以掩耳不及盗铃之试,瓶子就砸在了他的脸上,谁也没用我自己就将他狂欧之。殴了大概有五六分钟,见这小子哭都没声了,蒋平拼命的拉开我,刘大鼻涕又上去踹了冠军一脚,我当时火了回收就给了这小子一个大耳雷子,娘的,你早干什么去了,人家倒下了,你才有本事!
从此以后,刘大鼻涕就成了我的铁杆追随者!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又混回来了!!

到了台北壹加壹的时候,蒋平已经在门口迎候我了,问我订了个8个人的包间够不够用?
我说:你痴呆啊!社团的人都是你通知的有几个人你算不过来,亏你还念过会计学呢!
我又问:有没有请假的!
蒋平说:这帮人一听说你在家里窝了那么多天又突然放血请客都乐得屁颠屁颠得,谁会请假呢!也是,咱这社团好久没聚了,是不!

我说:刘大鼻涕也来,蒋平说我知道,走咱俩先进包间他们来了在点菜吧。
人来的都很早,马上就到齐了!

刘大鼻涕,还是带着那个破瓶子底儿,近了包间就和我拥抱,我还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嘿嘿!还别说,这小子确实出息了,一点儿鼻涕都没有了!
我们寒暄的时候,这小子又落下了动情地眼泪,一直说:哥啊,你可想死我了!
我说:我也向你呢!
心里想:你他娘的想我怎么就不给我打电话!
看我对他温言热语的这小子就说:哥你说吧,你做广告,我给你包了!
我他娘的最看不上他这幅嘴脸,说:我将来征婚的时候,一定要找你。
刘大鼻涕听我不阴不阳的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吭气了!

大家好像半年没吃过东西一样,七嘴八舌的点菜,还说要狠狠地在我一刀。
点完菜之后,占东说:传达一下精神,咱都议议。
我本来想说一下小妹的事,但是有突然没了心情!
就说:嘿嘿!我想兄弟们了,再说社团很久没有活动,我这不想组织组织吗,没什么大事儿。
老雷说:你现在肯定是被那个小马子给迷住了,别说张得还行,她有没有妹妹给我也介绍介绍。

小宝接话说:靠。他能给你介绍,小姨子有姐夫的半拉屁股,还没把那半拉屁股的资源利用上,能给你介绍吗!

我嘿嘿着,一笑而过。
我们在吃饭的时候,又开了一个小型的黄色故事会,哎!就这么几个月没在江湖混,我就立马觉得自己过时了!很是没彩可出!倒是刘大鼻涕一只在那里滔滔不绝,还他妈的说:咱们要混得让每个人都瞧得起,是不是!
我听了接话说:我从来就没想过,让谁都瞧得起,只要是让我将来的老婆瞧得起一辈子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就行,在一个让给我利益的人瞧得起,比如老板,别人瞧得起我又能怎样,瞧不起我又能如何!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正在大家酒酣耳热之际。
蒋平忽然说了一句:我觉得那丫头不错!
别人都停止了话语,,齐齐看向蒋平。
江平又说:真不错,撒谎儿,我从那天就是你病的那天看她找我去你家时那着急劲就觉得她不错,你要是觉得碰出火花了,也别在乎什么,现在没什么可在乎的,就好好处处,再说,那女孩以前那样干肯定有原因,我就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
我们这社团要是从今天起有人拿那女孩说事儿,我日死他!

现在虽然是冬天,我听了蒋平这语重心长的,感人肺腑的,催人泪下的这几句话,
心里温暖的就像坐上了开往春天的地铁!
这小子,太了解我了,知道我不好意思说出来,就用这种方式说了。
我矫情地说:哪儿哪儿啊!

于是乎,同志们从春秋战国一直说到改革开放的新社会,从赵姬、郑女到梁红玉、董小晚、杜十娘、陈园园等等一个一个的伟大妓女情操沟都歌颂了个遍,还说是男人就的娶个妓女,大家一定要赶超吴三桂,这小子英雄到家了,为了一个陈园园不惜但千秋万世的汉奸罪名!
直说得在座的各位热泪长流不胜唏嘘!这他妈的到哪里了,汉奸还他娘的抢着当!

见大家基本都酒足饭饱了,我就想走,蒋平说:你把那女孩叫来,让没见过的哥们在帮你把把关,行的话我今天请客去芭那那开个派队就让她以社团家属的身份参加,也算给你庆祝庆祝!!

我给小美打电话的时候,却关机了,往他寝室打是她侵蚀的别的女孩接的,那女孩说,从昨天晚上就没见她。
我心说:废话,昨天晚上和我一个被窝睡觉,你见了就出鬼了!
但是,心里实在是不由自主地开始有点发慌!!


江平看到了我脸上有点显而易见的落寞,显然已经知道了结果。
我本想说小美的手机关机,又怕他们借题发挥的奚落(可能也不敢,但是也不好说),于是乎,对江平说:这个用户不在服务区内!!

江平说,我们先去,到了再给她打电话,让她直接过去。
于是社团的成员借着酒劲,就开始声讨移动公司的服务问题,我为了掩饰,也就口是心非的口诛了几句。

我在结账的时候,电话响了,一看是小美宿舍的电话,心里徒然一松,一种莫名的喜悦射了出来。
我故意让电话在手上响,不去接。嘿嘿,冬天块过去了,离春天还远么。
老雷说:你装什么呢?
我冲他一笑。任电话愉悦的欢唱。
我决定不接,嘿嘿,兄弟要报复。

小宝一脸坏笑:呵呵,谁呀!
我没搭理他,用手机捅了一下他肚子。
我琢磨着,一会儿小美,肯定还能打过来。

走出饭店的时候,外面大雪飘飞,星海广场银装素裹。
刘大鼻涕凑过来说:老大,坐我的车。我拉着将平跟在他身后,走到他车前面的时候,靠,我一看:是台笨田。
就对刘大鼻涕说:靠,不好意思,你们先走,我去放水,等等我打车过去。

刘大鼻涕说:你就在前面尿哇,这也没人。
我说:咱是党培养出来的文明人,咋能干那没素质的事儿阿。

其实江平知道我基本不坐倭国鬼子产的车,就对刘大鼻涕说:你们和小宝先去,这小子不知又玩什么。

看着老雷和刘大鼻涕的车消失在雪夜。
江平忽然问我:你要动真的。
我明知故问:什么真的。
江平说:得了吧,别跟我装了。你也别不爱听,刚才吃饭的时候,我那些话是说给别人听得,我不抢话说些什么是怕别人没深没浅的说点什么伤了你,就你那脾气。

我忽然有些不耐烦:你想说什么吧,别兜圈子了。
江平说:戏子无意,婊子无情。
一句话,八个字,像雪夜中寒冷而锋利的刀直透我心。这句话对我而言太占地方了。这句话,也是我备受煎熬的痛楚。但我不想承认,也不愿面对,我宁愿欺骗自己。
虽然我知道江平这句话是设身处地的怕我受伤而说,但依然无比刺耳。
看着江平,那一刻我不知道脸上是什么表情。
江平又说:我只是就事而言,我们对那个行业的人不是没接触,也不是不了解,这件事儿你理智点,但愿那个女孩如你我心中期待的那么美。
我沉默。

电话响了,还是小美宿舍的电话。
我接。
小美说:你给我打电话了。
我:嗯。
小美问:不高兴了,刚才是不是故意不接我电话。
我说:嗯。
小美说:小心眼儿,知道你是故意的。我刚才去学校礼堂看英雄了,嘿嘿,真棒,拍得太好了。我手机没电了,充电器还在家。
小美显然已经将我家当作自己家了。
是啊,家是多么美妙的地方啊!有时候我们拼命的想逃离,有时候又无比的牵肠挂肚,那种淡淡的温暖。

小美说:你怎么不说话,真生气了,你在哪里啊。
我说:这不是听你说呢么,在星海,江平他们想请你去芭娜娜玩儿,你等着,我和江平去接你。

小美说;你们去吧,我还没吃饭呢。
我说;我顺道在黑市礁肯得急,给你买点儿吃的。

小美忙说;不用,二姑做饭了,她还等着我呢。
听到她说二姑,我心里荡漾起了温暖。
我迷迷糊糊的觉着气氛有点紧张,自认为小美是厌烦敝人喝了个一塌糊涂,仔细看了看小美说:不好意思,今天多喝了那么一点点,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别和我一般见识,我今天因为想明白了,所以很高兴,就情不自禁的不由自主地喝大了。妹子,我想明白了,哥这些年就从来没有在乎过别人怎么看我,就因为这样,有很多人看我不太顺眼,说白了就是看不起我,嘿嘿!我也没有指望别人能看得起我,给我面子,那些都是虚无的,看得起我能给我钱花么,看不起我能耽误我的幸福生活么,都不能。所以,哥我横眉冷对千夫指,想怎么活着,就和谁好,无论结果如何,不管你是谁,是什么人,我都愿意。
因为有你,我要让两个人看得起我,一个是老婆也就是你,因为老婆看得起我会死心塌地的跟我经历一辈子的风景或喜或悲!
一个是我的老板,因为他看得起敝人,就会毫不吝啬的给我钱好让我养老婆。

小美可爱的小嘴一角上扬,嗤然冷笑回敬:还可以养二奶,是么?
我醉眼望去,小美泪眼婆娑,满脸严重的密布乌云。
我大惑也!

不解问道:妹子,我不就喝多了一点么,你至于吗!
小美继续冷笑回敬:你装的还很无辜!
她竟然胆敢胆敢这样的回敬我,于是有点怒了,说:我怎么了?
小美横眉冷对:你今天和谁在一块了?
我怒答:江平他们,你又不是不知道。
小美追问:还有别人么?
我忽然明白小美所说得别人,马上说:我们又没去找小姐,你怎么知道有女孩。

小美问:没找小姐,找情况了吧,这种行径比找小姐更恶劣?
我气急败坏:什么也没找啊。
小美说:没找,真的没找,你不承认,看看这是什么。
小美说完,把手中的T恤衫摊开在床上。

我定睛一看,在浅灰色的衣服上从上倒下清晰的印着一串口红印。
天呀,我猛然想起,那个开着宝马车长得挺漂亮好像是良家女子但又丧尽天良的丫头啊!我日!
突然,小美屁股往地上一座,说了一声:气死我了!两腿一蹬“哇啊啊”的放声大哭。毫不夸张地说,那声音决不亚于深夜鸣响的警笛。
我大惊慌失措,酒醒了一半,嘡目而结舌,没想到小美还有这一招。

我的娘啊。
更没想到,二姑应声推门而入,扫了我一眼,伸手拉着小美的手说:怎么了这是,乖孩子,别哭,有啥事跟我说。
小美哭声稍敛但依然哽咽:你们小北,他出去干什么了。
我心想:完了,这下凉透了,我长8张嘴也说不清。又怪自己:我发什么践阿,自己过的挺好的,怎么请来了这么两个神仙。

二姑看了看床上的T恤衫,立用质询的眼光严肃的看我。
我懵懂的说:我根本不认识她。
小美哽咽得接话说:你找小姐从来不问名字,怎么会认识。
这时二姑把小美拉到床上坐下,顺手撕了几张纸巾给小美擦眼泪。
我疲于招架:那女孩是小宝的朋友。
二姑立刻大怒用手指着我的额头说:人家的朋友怎么会亲你的衣服,亲你的衣服做啥。

我倒了,如果按她老人家的逻辑,那我岂不就基本上就成了占哥们老婆便宜的禽兽了。
我几近崩溃:亏我还自付英明竟被两个自己家的家庭妇女如此欺凌。
辩解说:不是那么回事,这都哪跟哪啊,我们都是正经人,我喝多了不知道是谁在坏我啊。
小美又接话说:你要是正经人,西门庆就是少林寺的方丈。
紧接着她们两个又轮番轰炸。

那一刻我真想摔门而去离家出走,找个桑那嫖个顺心的小姐,顺便轻松的睡个甜美而清静的一觉。报复一下这两个极不人道蛮不讲理串通一气,欺压一个一心向善改过自新的忠厚青年,出口心中的恶气。可是口袋里实在没有钱,都敌对到这个份上了我又怎会那么没骨气地祈求掌握财政大权敌人呢,就算死皮赖脸的向她们要人家也不会给。俺后悔死了,被糖衣炮弹一轰就傻乎乎的将钞票上交,制于人手,就等于自己基本上没有了主权和自由。即便是老婆或老妈,说好听了是理财保管,说难听了就是你已经再也没有资格支配自己用汗水和自尊换来的血泪钱了。所以说,花心的坏男人大多是让好女人逼上梁山的。

后来,我真真费了九牛加二虎之力才让人家勉强相信了我的解释。
也好酒全都醒了,就是口干舌燥,头无比之疼。
二姑最后要小美去她那里谁,小美还是留了下来。
我很生气,慑于二姑的威严和小美惊天动地的哭声,也不敢制造什么严重的后果。
于是只好忍气吞声的睡觉。


我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我似乎有点后悔。
我怎么也想不开,原来幸福就是吵架和制造麻烦以及解决麻烦啊。
我以前一个人的日子,虽谈不上幸福但想干啥就干啥,有钱了就去找卖身的妹妹将热情全释放,要不就和兄弟们三五成群去喝酒。没钱了就我在家里看书要么就看黄片,书有一部分也是色情的。我不是高雅人自然没有什么高雅的爱好。看的性起自己就打打小飞机,我有个兄弟说打*飞*机也叫手洗,呵呵有意思。其实打*飞*机是很高尚的行为,满足了自己的所需,既干净卫生,又绿色环保,还简朴节约连套子都省了,也不会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而伤风败俗,更不会涉及有辱淑女们的尊严问题,与*强*奸中止罪无缘,的确是正人君子们再没人的时候最适合干的勾当,值得大力推行和提倡,但不能过于频繁一天最好不要超过15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的确没有真刀真枪的做*爱那么畅快淋漓,俗话说:素菜没有肥肉香啊,我有时候想和尚师傅们在有冲动的时候会不会采用如此人道体面的方式,嘿嘿,有点大不敬,善哉善哉,佛祖原谅,其实我是比较拥护佛祖他老人家的,因为拥护他所以在有些时候还自我感觉还是很善良。

想了很多后来有了个简单的总结,幸福是什么呢?也许幸福就是不*他*妈的空虚。有的人有钱了不见的幸福是因为有了钱还空虚所以不幸福;有的人奋斗了一半辈子还是穷得叮当响,但依然在无休止的吵闹声中自得其乐是因为有了活得异常充实的幸福后果。
如果我和小美还将这样下去,我想我就得到了所谓的幸福。
可以沉寂于清贫,不能堕落于空虚!
有了一个聊以自慰的答案,我便安然入睡。
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一堆黑色的玉米压在我的身上。在拼命挣扎的时候醒了……
没有黑色的玉米,是小美趴在我身上睡着了,黑色的长发披在我的脸上,脸测对着我的脸,令我惊奇的是,原来她趴着睡觉也流口水,不但流,而且流了我一脖子。女人真是水做的,到处流。

我怕惊醒她,睁开眼就那样看着她,她真得很美。饱满的红唇,嘟起嘴,还有长长的天然睫毛。皮肤带着红富士苹果般健康的红色。就是眼睛有点肿。我想,她是看着我就这样睡着的吧,于是心里有种淡淡的疼和淡淡的伤。我就这样看她,忽然幸福悠然升起,像水面的波纹在心里慢慢荡漾起来。阳光透过粉色的窗帘,洒进来慵懒而暖暖的光,我真想就这样让时间无限的定格!我想伸出双臂拥紧她,又怕打扰了这样宁静的幸福,我就这样的看她,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爱恋吧。

渐渐的幸福变成了麻木,全身的酸疼,我不禁暗暗的祈祷,上帝大叔让她快点睡醒吧,不然会压死我的。
后来上帝没有理我,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求人不如求己,我还是抱着她翻个身吧。我拥着她翻身,她迷糊中嘟囔了一句就把头拱进我的怀里,真轻松啊。
我看看了看墙上的挂表,现在是上午10点钟。

在10点半左右的时候小美睡醒了,看我再看她,就用双手搂紧了我的脖子嘟起嘴唇微闭上眼睛让作出娇媚慵懒几近于淫荡的表情让我亲她。
我亲,亲死她!
我就喜欢她这样!
女人早上来了情绪发骚又有哪个男人不喜欢阿。

亲了一会儿,我的手伸进她的睡衣开始出溜,一边问她:不生气了。
昨天那事,我确实是不白之冤阿。
小美调皮的看我:嘿嘿,我知道。我就像制制你,给你点苦头吃。
我坏笑着揪她的乳头,她缩紧身子娇笑着扭动。
我们使劲的,无声的,大气不敢喘的(怕老太太听见),热烈的,奔放的,激情泛滥的狠狠地爱了一个点。

我在小美身上喘息。
小美说:你怎么这么能干。
我说:跟我混,爽死你让你性福一辈子。
小美小声吃吃的笑:真的啊,真的一辈子么。
我说:恩,如果有下辈子,哥也会等你。
小美说:说真的,你怎么这么生猛阿,每次都这么长时间。

我严肃地思考了一下。
小美很认真地看着我。
我说:可能跟我小时候说话大舌头吐字不清有关。
小美憋不住扑哧爆笑:哈哈,逗死我了,这和大舌头有什么关系,再说……再说你现在也不是大舌头阿。
我说:就是因为现在不是大舌头,所以才很强啊。
小美异常的疑惑??
我说:可能真的是吃什么补什么吧,我小时候大舌头,我们老家哪里有个偏方说是小男孩大舌头在10岁以前吃猪旦(猪的睾丸)就能治好,也他娘的巧了,我家邻居就是劁猪的人家从我五六岁开始就天天傍晚给我送几个又大又圆又新鲜的童子猪旦,我奶奶就在灶坑里给我烧着吃,那可能是我有生以来吃的最好吃的烧烤吧,就是不放盐。那时候可能是农村穷也没个荤腥,现在想起来也是挺好吃的,很香呢,也不臊。我吃了足有三四年大舌头才好了。
小美边听边吃吃的笑:那些公猪岂不是很死你了。
我说:嘿嘿,没想到因祸得福不但治好了大舌头还带给了我,男人最伟大的能力。
我说:你怎么跟猪一样,又脏又懒,办事时还直哼哼,像个公…….
我更正说:像个种猪更生猛一些。
我又说:这是秘密,别给我传出去,要是让小宝知道了那可不得了,不得天天逼着他儿子吃啊。

小美忽然眼前一亮很严肃地说:我想考研,行不行啊,我跟你商量。
我说:考啊,这还用商量。
小美接着说:昨天导员找我,问我入不入党,你说我入么。
我说:随你,不关我事!
说完我想到了什么,嘿嘿的一脸坏笑。
小美看我坏笑说:你笑什么,是不是在想做过小姐的都能入党阿。
我连忙解释。
小美说:扬洛洛早就是党员了,党员不也一样卖淫么。
我无言。
小美说:你是不是很讨厌党啊。

我问:你想听真话么?
小美说:恩。
我说:我对共 **的认识有几个阶段。共 **好不好,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好,就使有一些砸碎党员,坏了党的名声。我小的时候只是盲目迷信共 **,说党好,为什么阿,我们政府就是这样教育我们的,我什么这样教育我们呢,因为一党独大绝对统治,无产阶级在那里雷打不动的专政着呢。不说好,也不行。在大一点了,党内的一些先去国外开了眼开了洋荤的先进人士就先腐败了,我就渐渐的讨厌。即便腐败,也不会招致我后来的痛恨,是因为他们有一些杂种不但腐败,还打着党的旗号用强权欺压弱势的平民。狗仗人势,无法无天,用权力凌驾于人民和法律之上。就是让这些无能透顶的,冷血的,没有良知的,更有近之残暴的执政者执法者搞得黑白颠倒,社会智商低下,已经把政府和国家的公信度降低到了极点。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党员都这样,要不就不会有孔繁森等楷模。好人都累死了。
但是,我现在要支持共 **,纵然党内还是有些败类,在作威作福,但并不代表共 **就这样完结了。我就不相信这么大的政党就没有几个真正为人民服务的公仆。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中国这个国家现在不能没有共 **。因为,共 **在中国还是绝对统治的地位,也就决定了她坚决的维护国家主权民族统一和社会安定的原则。我也希望实现真正的多个大党轮换执政互相监督,更加积极的向前发展,而目前的局面是,如果现在我们要是不支持共 **了,我们国家可能要面临崩溃以至于分裂。
小美说:我明白了,如果共 **在当下对中国失去绝对的控制权我们国家就会出现大大小小各种派系和势力包括外国势力也会趁虚而入。
我说:对,其后果是那些亲美的,亲日的,亲俄的,亲欧的狗日的汉奸们会在他们背后的主子指使下,分裂我们的民族和国家,那样将是国不将国。我们可能又陷于军阀混战的分裂局面,也许从此以后我们就不会有资本发展成强大的值得我们自豪的中国。所以我们一定要拥护共 **,当我们足够强大了,社会智商提高了,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先进生产力,我们就会真正的进步。我们国家早晚会实现实质上的社会主义。这需要过程,那个女人在生孩子之前没有强烈的痛苦的阵痛呢?

我又问小美:知道我们目前为什么不肯用武力统一台湾么?
小美不语。
我接着说:我们,以及我们中华民族和共 **并不畏强权,我们所畏惧的是,我们一旦开战了如果开局不利,会有国家分裂的危险,那时候可能会出现什么藏独,疆独等等,李*宏*治那杂种可能也会死灰复燃。所以说我们的敌人不再外部在内部。蒋该死(介石,由于小时候看电影毛主席他老人家总是用浓重的湖南乡音提起老将,我那时一直把介石听成“该死”,还一直埋怨主席他老人家说话没水平,后来才研究明白是我自己误会了)老先生不是也说过:攘外先需安内吗。
小美用很崇拜的眼神看我。

我接着说:你入党我不反对,是你的政治权利,但是你要是身为党员就要做一个有良知的,坚守党的章程和原则的党员。
小美听得差点鼓起了掌。
我也觉得我讲得不错啊。

二姑叫我们吃起来中午饭。
我和小美在嬉闹中起了床。
二姑看到我们说:你们有没事了,成天正的一出又一出的。
我嘻嘻笑。
二姑说:还有脸笑,看你昨晚作的,你就作吧。
吃饭的时候,小美忽然问我考不考研!
我说:我会烤羊肉串。
小美说:你也考啊,在职一样可以读研。
我说:哥倒是想考了,也想拿个证到处装B还可以混个高工资,可是,哥一没有学历;二不会外语,还考个毛。
小美说:你有那么多关系你可以买个学历啊。
我:买毛阿,你以为我是市长啊,管它有没有本事不用学习就可以弄个真文凭?再说了市长也有弄不到的时候啊,人家理工大学当初就没给市长那个面子!至于外语么,您就留着贵外语吧,哥就是个土包子压根儿就没想过出国丢那个洋人。更不想在中国说一嘴半生不熟的鸟语。我就想不明白了有些杂种连中国话还没弄明白呢,在中国地盘上开会,有中国人参加居然不让说中国话,要说鹦语,说他娘个球,汉奸他娘的到家了,还他娘的是些学者教授呢,当初主席他老人家跟这种鸟叫臭老九,算是瞧得起他们了,要是我早就拉出去剁了喂狗。还有阿,为什么我们考研要考鹦语呢?鹦语是我们的母语么?竟有些所谓的高低官员已会说英语为荣,出国考察啦访问拉,开会拉都要狗掀门帘--露一嘴,哎!~~~~你说你一个中国官员跑到外国说什么鸟的鹦文,你会就老实得听着,显摆什么,是翻译么?自贬身价恬不知耻。你看看法国和德国的官员说过外语么。看看那些说外语的国家,或者像中国一样看重外语的国家都是什么国家,基本上都是被人殖过民的,我们却把殖民文化看得如此重要,现在我们还被殖民吗!话说回来了,我对会说外语的人或懂外语的人并不反感,但是因为自己会说几句鸟文就有优越感,就觉得高人一等,这种砸碎我就烦,可气的是这种人大街上比比皆是,尤其到写字间里,你看看他娘的张口就是:姑娘摸你、好猪油肚、骚蕊,就着货色,他们出去能不给我们中国丢人么。整个就是一分钱买俩皮猴--贱货!

小美好像触动了什么,不耐烦的抢白:你难道就不想出国?
俺说:我想啊,但是绝不是现在,等外国人能够平等的尊重我们所有中国人的那一天,与其现在出去卖耻求荣不如在中国饿死。

在我说话的时候,,没大注意小美竟然把我最爱吃的鱼眼睛给抢走了,郁闷阿!


第七章
(2)
眼看着就要到春节了,小美就要放寒假。
小美那几天不怎么去学校总逛街张罗着买回家的东西。
而我,却突然的不顺利起来,很是不顺利,不是一般的不顺利!
往往不顺利是噩梦降临的前奏。

有一天我和老板因为屁大点儿的事儿,吵了起来。
起因我忘记了。
反正最后老板最后说了一句:你别忘了是谁再给你发银子。
我听了觉得伤着了所谓的自尊,很是不愉快,有点想辞职的冲动,但是冷静下来想了一想,辞个鸟职啊!
自己在这个公司过的还是无比滋润的,上哪找这么好的老板去阿,我本应10点上班却从来没有准时过。
不到老板每天打电话叫我起床,我是万万不能主动先到的。

虽然没有辞职,老板也没有撵我走的意思,可是他接连几天却总给我个冷屁股,让我很是有点上火!
中国人要是上了火难免有点小感应。

而我自从第二天开始,就开始牙疼!
早上小美问我怎么了?
我说:有个小子接我钱不还赖账上火了,牙疼牙龈还流血。
小美说:还有比你更厚颜无耻的无赖么!
我很生气地看着小美。
小美忽然笑了:你这样看我真滑稽,他欠你多少钱啊!
看到小美先笑,我也憋不住笑说:30多块呢!
小美说:我还以为是30万呢。
小美说:你别闹了,牙疼去医院看看。
我说:我还是到单位上网查查吧,看看我的症状是怎么回事,回头弄点药吃得了,要是去医院,他们没准给我看出来牙癌!
小美在我身后没好气地说:你就不能闭上乌鸦嘴!哪有什么牙癌呀?

到了公司,我打开电脑,就开始搜有关于牙龈科的相关医学知识!
而这一搜,这一搜,就把我搜进了恶梦!

我嵌入搜索的时候,却搜出了一条让我胆寒到了极点的信息!
界面上几个大字像战斧导弹一样穿透了我的大脑:
警惕口腔疾病——艾滋病患者发病的先兆!!!
略微的迟疑之后,我慌忙打开标题,努力的向下看文章的正文。
看着看着我的冷汗已经浸透了内衣,大脑由瞬间的空白变为嗡的以下便为空白,我的眼睛在一瞬间定格,在呆若木鸡的时候,感觉脑部的血管象炸雷一样猛列跳动。恐惧,彻底绝望恐惧像北冰洋的潮水一样冰冷而无情的袭来,我感觉口干舌燥,却没有喝水的欲望;心里好像有一根针,在扎;胃里徒然像有8杆铁棍在搅动,呕吐的感觉直往上涌,一串无声的屁从直肠激流而下;双腿忽然变得麻木,继而是酸软控制不住的战抖。一种难以形容的黑暗袭来,我睁着眼却看不到,但我能够感知!我真象闭上眼睛,但那一刻似乎忘记了闭上眼睛这么简单的事情应该怎么做。
看到文章中正文的描述和我的最近的身体状况竟惊人的吻合。
如果换了另外一个在私生活上有所控制的人,我想他看到这篇文章大概会认为是和他开的一个玩笑或者根本与他无关!

而我呢,一个彻底放荡的人,其实艾滋病就乐呵呵的隐藏在我的身后,或许无需隐藏,我迟早会自投罗网,它只要守株待兔就行!
我就在电脑面前呆坐,恐惧已经让我丧失了所有智商。
我就静静的坐着。
我听见时间滴滴作响的从我身上掠过。

漂亮得文员敲门的时候,我没有注意,直到她走进来。
她略带着歉意的微笑说:张总,我还以为你不在办公室呢?
我抬起头,目无表情的盯着看她,渐渐回归过神来,苦涩微笑。
她说:你怎么了张总。
我慌忙掩饰,下意识的关了窗口。
我说:没事,正在想一个问题。走神了。
她媚笑,这丫头好像早就想勾引我了。

我问她,有什么事?
她说让我签办公室人员12月份的工资表,还吞吞吐吐的解释她有几次没有打卡的原因。
我一笑,就给她签了外出办公。
她很诧异我没进一步问她,美滋滋的向我抛媚眼,我连看都没看就签完了名字。告诉她没什么事就去吧,她恋恋的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文员出去之后,我已经略微的找回了些理智,决定不碰电脑。
我第一个想到了小美,但是又很快排除了小美,我知道艾滋病最迅速的发病也在半年之后,而我和小美认识了还不到半年。
我在记忆中拼命的搜索,会是在什么时候呢,我什么时候出去快乐不带套套呢,想来想去,锁定了3年以前在广东工作的时候,总去鬼混很少采取安全措施,还想到了一个老相好的妓女,那女人的下身总是有一股种种的骚味,后来,我决定不再回忆什么,因为回忆的一切已经徒劳。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做事容易后悔的人,因为自我觉得是个狠爷们,狠爷们还会后悔么,笑话!
而现在真真正正的成了笑话。
后悔,像疯长的菟丝子一样在心底疯狂的蔓延,假如我洁身而他娘的自好,假如我守身如他娘的玉,假如我每次都戴上那个圆圆的套,即便没套袋上个保鲜膜或者塑料袋也行啊,再说了,我又不是买不起!算下来我嫖妓的钱足可以买得起狗日的日本车了。

哎!~~~~
我以前一直以为保险套是个多余的东西,而要是多余的人家还生产它干什么,而且在全世界任何角落基本上都有它工作的机会。
假如……
还会有假如么,现实就是这样,当现实发生了就不会有假如的机会!
后悔有用么,假如有用么!

在后悔和假如没有意义的时候,我想到了小美。
那个美丽的,而且我知道爱我的,曾经被一个杂种伤害欺骗过的,被许多入我一样的禽兽糟蹋过的女孩。
她也许已经面临和我一样的竞地。
娘的,假如和也许往往同时出现还有着致命的因果关系。
我不敢想,又不得不想。

老天爷呀,你这个狗日的真是瞎了眼,成天装逼,老天爷忽然说:我要是不装逼,你们能顶礼膜拜我么!
我他娘的是罪有应得,而小美却是无辜的。凭什么让她的生活总如此凄惨。这是究竟为了啥啊!

办公室静谧惊人!
想到了我那可怜的,可爱的小美!
我决定上网在查查艾滋病治疗的方法。
我曾经听说,只要有钱虽然治不了艾滋病但是可以保命,我想看看我赚的这点可怜的银子,够不够给我和小美治病的。

网上艾滋病治疗的方法还挺多,竟然还有中草药的神医也能只好艾滋病,娘个球的老子都是进了半截了棺材的人了,你说你一个江湖骗子还在这里搅合啥,你他妈的要是能治艾滋病,若贝尔医学奖能轮的着外国的西医么!
看了一看,艾滋病最好的治疗方式还是鸡尾酒疗法,还是华人独创的好像也跟中草药沾点边儿。但是贵的不是一般的吓人。
那些比养的美国鬼子老说我们侵占它的知识产权,居然艾滋病的药物知识产权我们没盗用,艾滋病药物的成本极低,就是因为这帮杂种用所谓的知识产权控制着,所以售价高昂。
娘的金大中这个汉奸研究出来这个疗法不是帮着美国鬼子欺负我们么。
那些中国盗用产权的这个时候也表现出了史无前例的阳萎。
而更让人痛心的是那些我们所谓的药理医学专家院士教授,你他娘的现在除了帮那些医药奸商弄些糊弄中国老太太的脑黑金之流的骗人的保健品,像狗一样用知识用名声摇尾乞富人的怜之外,还能干你娘的啥,在这种关键时候全都死到哪里去了呢。只有在这种时候才陷落出来你们的欺世盗名吧。我敢打赌你们的头衔全都是通过腐败和非常手段窃来的,而又有那个所谓的导师不盗用学生的成果呢。

那天下午,我疯狂的查啊查啊,眼睛累得差点瞎了,得出了一个结果,老子基本没救了,苟延残喘不了几天了!

而小美该怎么办,这是一个问题。
我该怎么办,这又是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我想到了一艾滋病的名义无耻的抛弃小美,自己像一条病狗一样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让大自然物竟天择,自然的毁灭。省得在都市中在朋友的面前现眼。我又想到了朋友,将平他们可以帮我一时,又能养过一辈子么。我又后悔来到了都市,来到了这个乱花渐欲迷人眼的鬼地方,此时我无比向往农村的宁静与纯洁,我他妈的向往什么狗日的浮华阿!!!娘的给我浮华出了一身地病。还有我们改革开放怎么就没想到把艾滋病毒这狗日的给改革来了,我们改革来改革去除了改出来了妓女、瘟疫、腐败还有在强权面前的怯懦金钱面前的自卑与贪婪物质面前的自贱,我们还改革了一些什么,穷人不是一样的贫穷一样的下岗么,倒是一些高官以及裙带先富起来搜刮了民众的钱之后都外逃了!!

想到抛弃小美,她该怎么办。让她继续因为绝望而再度堕入风尘么。
我又想到了自杀,以一个体面的方式离开自己享受不了几天的世界。这样我可以不必面对向小美以及我的家人和她的家人说出实情的尴尬,又可以不必承担任和感情和怎人的痛苦。
我彷徨。
接着,又一个恶毒的念头油然而生。
我要报复,我要成为一个BT种子一样的传播者,我他娘的不得好,谁也别消停,穷人么,就免了。我打扮得帅气一些,冒着生命危险(本来也没有什么生命了,半死的人了还怕死么)去勾引奸商家的千金贪官家的小姐,乃至他们的老婆二奶,去大学里强奸日本的女留学生,鸡奸日本的男留学生,我知道艾滋病毒是一种高效病毒基本上个保个,娘的就算我死也要间接救次过,死得也算壮烈一些。回家在怂恿小美用女色引诱有钱的阔少爷,当官的糟老头,从政的色狼们,日本的杂种们,我们死得那一天,也基本上是生得不太伟大但死得很光荣了,即便不光荣,在爱国的角度上也很实用。

后来我又想,我传染了他们,他们可能会传染给无辜的人,这里面可能有天真的少年,有……奸商和赃官可不像我这么善良临死了还为别人着想。
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时间已然飞逝,我到了下班的时候了。

除了办公室,走在楼下。
我不想回家,我不敢面对温暖灯光下的小美和二姑
我得整理一下我乱七八糟而又令我恐惧和伤心欲绝的思绪。
于是,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是小美接的,听到小美接我电话幸福的声音,我竟心如刀绞,我和她说今天晚上要和老板宴请地税局的局长,回去晚一些,让他们先吃饭,晚了久别等我了先睡,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呢!
小美严厉的说:出去混要掌握好尺度!
我应承着。
小美又严厉的说:你别嘻嘻哈哈的!
继而缓和下来,柔声说:牙好些了么,你记得不要喝凉啤酒和过烫的东西啊!
这一刻真幸福,可是想到这种幸福,就将弃我而去,眼泪却要留下来。
我的鼻子已经异常的酸。
这该死的牙!

我忽然很想听二姑的声音。
叫小美让二姑听电话。
“小北啊,你今晚不回来吃饭了”
二姑慈爱的声音传来,我几乎控制不住要呜咽。
我:恩,你们吃吧!
二姑感觉到了异常问我:你咋啦。
我慌忙掩饰:感冒了嗓子不好。
二姑惦念的嗔怪说:你也不小心些。
难道真的是母子连心么。妈妈犹在口边,我差点脱口而出。

挂了电话,我的眼泪扑簌而下。
街上灯光闪烁,车流如织,在寒风中仿佛这个世界流淌着温暖,而我心里有奇寒彻骨,我无目的的漫步街头。
想到小美和家人,低声呜咽,我泪雨飘飞,路人都莫名侧目而过。
纳特曼打车回家的时候,我被酒精彻底陶醉!
酒精沙场的战士对这种感觉无比熟悉!
我一直就很纳闷,不管自己喝多少酒,都能找到家,我想这就是男人的本能吧。
站在楼下,望着从自己家窗帘中透出的的灯光,平日里并没有觉得如此暖和。在朦胧中有一种幻觉,这就是天堂吧!其实传说中的天堂并不存在,只是为了让人变得更善良而虚拟的一个理想化的家园!天堂和家一样是你逃避一切的理想之地,真正的天堂就是一个幸福的透着暖暖灯光的家园,里面有一个白发已见苍苍的老母亲和一个知你冷热的好老婆,不管是糟糠是悍妇还是温情似水的佳人,只要她对你好,不故意的诚心滴给你戴上一定绿帽子!
抬头看去星光稀疏,黑夜落寞!联想此时境地,心里如坠万丈深渊,看不见一点点哪怕是火柴头大小的光芒。

多亏有点酒。
还不至于让我那么悲伤!

我在防盗门门口开了半天门也没打开,仔细的研究了一下,才发现手里拿的不是钥匙,而是一个烟盒。
小美开门的时候,我还在哪找钥匙呢。
我没看小美的脸色。
小美说:我就知道,今天又要伺候你这个酒鬼大爷。
我心想:我现在要只是一个酒鬼大爷的话,你就偷偷的庆贺吧!眼睛直直的盯着小美看,心里不停的此起彼伏。
小美说:你怎么了。
我说:喝多了,你这么英明还没看出来!

我躺在床上,小美用热毛巾给我擦脸时,我痴痴呆呆得看着她说:小美你信不信明天哥把你给娶了!
小美装着可爱嘲讽的揶揄:大哥,俺妈还没同意呢。
我看着她忙碌,又差一点热泪盈眶。

第二天中午醒来,小美正在擦地,二姑在下面条。
我进厕所时,二姑正在厨房里出来,我很深情地望着她,二姑让我看得很诧异的问我:咋了。
我说:没睡醒呢!
二姑:你看看你喝得那脸色,到现在还和纸一样煞白!
我进厕所时,还听到她和小美在声讨!

被家人声讨是莫大的幸福啊!得来不易,可是我……
该死的艾滋病!
我决定今天就去医院检查,也许真的是牙龈炎或牙周炎一类的小病。
想到真上一院,我又有些胆寒!
要是真是艾滋病我他娘的可怎么活呦!

我在亲自上厕所的时候,反复的想,那么多贪官天天找小姐都得不上,我不会那么倒霉吧!
想着想着,心里逐渐的开朗起来。
这是我的优点,什么事儿睡了一觉醒了,安慰一下,就觉得一切可以重来了,阳光对我而言就总是灿烂的,有什么呀毛主席面对蒋委员长的800万洋枪都没怕过!

吃饭的时候,胃口出奇的好,吃了三大碗面条,外加大半个松花小肚,小美也爱吃,我以前总让她先吃,但是我想有好东西紧着往嘴了划拉,免得到了地狱让那些狗日的狱鬼虐待我。
以前看小美吃我打心眼里高兴,她总说看我吃她更高兴,傻不傻啊,好东西让别人吃了,还偷着乐。

吃到半道,小美说:我想起来了,昨天我还给你买了烤鸭,在冰箱里,还吃不吃?
我说:为什么不吃。
小美去拿烤鸭的时候,对二姑说:我就爱看张小北吃东西,风卷残云,看着他吃饭就香,别管多没食欲,准开胃!
二姑说:从小就这样,和猪似的,还吧唧嘴!

星期四的晚上小美趴在我身上忽然逼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怎么啊。
小美说:你肯定有事瞒着我,别以为你那点心眼能糊弄的过去。你以为我观察不出来啊,这几天你脸色阴晴不定,说话含糊其辞,也没那么贫了,回家就想睡觉,也不那么流氓了。
我说:我变成君子还不好吗!
小美说:好倒是好,就怕你回家是君子,出门就流氓。
我说:这几天活多,老板看得严,累得!
小美说:你就编吧!
我绞尽脑汁变了半天小美才将信将疑的把我内裤扒了,我总是这样禁不起诱惑,那个鸟东西立刻脱颖而出,小美用手一碰就说:质量还不错,好像你没撒谎!
于是乎心里就想,要是传染小美早就跑不了了,还在乎多一次少一次,闲着也是尿尿。
辛辛苦苦的忙活了一个小时, 小美一看我酿造的精华很多,很是满意,我也就通过实际行动打消了她的疑虑。
他高兴的说:明天赏你200块钱的小费。
我说:谢谢老板。
及时雨啊,正愁没钱呢

星期五,通过了几天以来异常激烈的思想斗争,还得了小美200块钱的赏赐,在探好了道之后,我终于决定去大连唯一的艾滋病监测中心铁路医院检查。

下午的时候,我看没啥事,就打了个车去了。
在车上心情气壮山河般的沉重!
到了铁路医院西便门的时候再下车的一刹那,我犹豫了一下。
为什么犹豫呢?
说穿了,我怕检查,我怕经不住现实的打击,我不是怕死,而是我怕牵连上小美或者牵连上小美之前的任何一个无辜的女人,包括马南南。
我用了1/5秒,就做了决定,我还是不是个男人,靠生有何惧,死又何哀,去他娘的主席说过,爹死娘嫁人,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下了车毅然决然的向检测中心走去,还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慷慨。

走到半道,一摸口袋里没烟了,就又折回去,在铁道医院西门口有个与花店相邻的小卖部,我进去对老板说拿盒三五,后来一想我都快死的人了,抽好的。
老板说:最好的是玉溪。
我牛比的说:买两盒。

艾滋病监测中心在铁路医院主楼的东南侧,给我印象是装修的不错。而且里面的护士和年轻的女医生都长得很好看(欢迎光临阿)。我想弄一些美女在这里,可能是让那些好色一代男来一次后悔一次吧,这就是一种最惨无人道的折磨了。

我也没有心情看美女。
三下五除二抽完了血,护士告诉我1个多小时后就可以看结果。
我就在观察室里等,也观察一下艾滋病人是怎么样医治的都是什么德行,后来挺失望的,观察室里没几个人,还有几个老年人。
想了想,自己在这里面等着是一个不明智的行为。万一来个熟人,可就麻烦了,这年头人和人之间总是有一种扯淡缘分。

有一次,我去桑拿的按摩房,小姐告诉我,在我的房间不但可一听那边小姐叫床,可以看到那边房间的状况,我说怎么看,她说:你在包间隔断的上面,可以看到他们床对面的镜子一切尽在反射之中。我一看,竟看到了母校的老师和一个副校长级的人物,缘分阿。
我看了一眼就下来了,小姐说:你怎么不继续看。
我说:我没有那种白吃习惯,解解闷就得了,我光在这里,你闲着,等我干的时候,时间到了,我不的还冤枉钱啊!

我在主楼的观察室等了一下,这里还不让抽烟。于是,我就到了院里。
玉溪烟就是好抽,我一支接一支的抽。
我慢慢踱步。
时间有如凝固。
我急切的想等到结果,又不愿面对一个残酷的结果,我想可能老天开演了,用这种方式折磨一个不太待见他的人,是一种不错的方法。
在等待的时候,我的思绪像奔驰车的发动机一样,无声的飞快的转动。
我甚至想到了自己临终时的场景:蜷缩在一个肮脏的角落里,从上到下的流血流脓,臭气熏天,自己的亲人也是掩鼻而过。
我就那样孤零零的等死。
而小美呢,她会怎么样,我不敢想,现实的伟大之处就是在与往往把喜剧变成悲剧,就像爱情和婚姻一样,少有幸福的那是现实的疏忽。

电话响了,是蒋平打来的。
蒋平问我在那里,我说:在太平间。
他嬉笑着说:在那里干什么?
我说:挺尸呢!

蒋平说:你前两天去巴娜娜喝酒,怎么不叫我。
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说:靠,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
我说:你里还行了吧,俺娘不让我和孩子争什么。

蒋平招了:是陈婷告诉我的。
我说:我不认识。
他说:我还以为你认识呢,你见过她阿。
我说:我还见过吴仪呢,人家认识我么。
蒋平:晚上出来吃饭。
我说:我现在有点事儿,等会儿找你。

接完了电话,我看时间差不多了。
就进了检测中心。
我问化验窗口那个给我验血漂亮护士:您好,打扰了,张小北的检测结果出来了么。
我那时候我发现自己出奇的镇静,好像张小北不是我,跟我无关似的。
那护士说:出来了,没有感染,一切正常。

知道什么是天籁之音么?
有人说索朗旺姆的歌声是天籁之音,有人说毛主席站在天安门城楼上大喝:中国人民站起来了是天籁之音。
我觉得,护士小姐这声对我而言才是真正的天籁之音。
她说的太快了,也太平静和不屑还没等我心跳加速,并住呼吸的时候就说了,但是说完了我就真正的热血沸腾了。
我看着护士:你再说一遍!
护士说:没……事。

我看着她那张美丽的脸,觉得她就是传说中的天使。
我仿佛看见她身上笼罩的光环。
那一刻我真想亲死她。
我说:你指引了一个迷途的小羔羊,今天小羔羊请你吃,不,是请你们全体检测中心的人吃涮羊肉。
小妞看着我笑。
我执意请他们,说:你们不去是不是给我的结果弄错了,不敢告诉我啊!
护士说:哪能阿,给你检测使我们的工作,另外,你自己既然知道艾滋病的可怕,以后就小心自己的行为。

我连连点头说:我一定小心,再鬼混一定带两个安全套,而且卖最贵的,最好的,看病看不起,预防还有能力。
护士白了我一眼。
把检测结果仍给了我。

从检测中心出来,好像刚刚从炼狱逃脱出来。
我这才感觉到外面,是多么好的一个冬天的下午阿,天是那么的蓝,阳光比春天都明媚,还飘着几朵白云,冰凉的寒风徐徐的吹着,真好啊,空气怎么就那么新鲜呢!
我有点相信上帝存在了,你真好,还是你有眼,保佑我活着。
我回家一定给你烧点纸,你要是不希罕,我就给你供两个汉堡包,要不就供个皮萨饼。
(完)
会飞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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